“灭亡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本就不必哀伤。”韩貅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浅笑。
“闲王爷?”一旁的韩貅反问一句。
时如逝水,百年工夫不过弹指一挥。曾经端华庄肃的梁刹、面貌昳丽的韩貅,也已经是鬓发斑白。但是光阴仿佛并未在韩貅的面貌上留下过量陈迹,即便已是风烛残年,也能模糊看出曾经的风采。
梁刹脸上一样带着一丝暖和的笑意:“是啊,不必哀伤,不知为何,迩来我常常记起当初你我初见时的景象,常常想起,我心中便是说不出的欢乐,就仿佛,就仿佛我在偶然中窜改了甚么,总有一个声音奉告我,我没有重蹈复辙,没有错过……”
“耶?现在成了盗取先祖遗物?刹郎,你仿佛比我还要狠呐?”
梁刹已是病体沉疴,在生命的最后却并没有多少不舍。他痴痴地看着爱人还是雍容儒雅的容颜,指腹一寸寸地摩挲着那双透着温存柔情的双眼:“不知为何,现在我心中竟无半点哀伤。”
“哦?如此可行?”
归合法初他刚开端“偷窥”,就立即被师儿看破,要不然师儿也就不消会用那种藏头的体例剖明抒怀。两人早已是心照不宣。
“本就非他之物,为一己私心盗取,如何能称为是斩尽扑灭。”顿了顿,梁刹还发起道,“既以挑选托古做旧,特地挑选了小篆,不多少脆做戏做全套,我这就让林隼们将这些誊抄道竹简上,过段时候从一座古墓中发掘而出便是。”
真是奇了怪了,为何他的天雷劫来得这么凶?这么快?这么急?
这两小我结局已定,便不再值得他耿耿于怀。
韩貅徐行走到梁刹面前,双手微张,一幅开阔模样:“刹郎觉得,我如此是有何企图?”
“那……你可感觉我如此行事斩尽扑灭?”
恰好,他早早便为这位才调横溢、当世无双的族弟筹办了一份大礼。
还不待细想,韩貅便眼睁睁看着天上酝酿了不知多久的天雷气势凝集到了颠峰。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天涯紫龙破空劈下,碗口粗的电龙直直冲着韩貅劈面而来。他口中忍不住爆出一声谩骂,终究在紫龙劈来之际将将运起灵力挡住。
韩貅憋着笑,面对梁刹一本端庄的模样,却只感觉称心。当然,梁刹只看到了梁刈的存在,韩貅却没有健忘另一小我。在剧情、韩亦秋的“心机活动”以及方才林隼所谈得的动静来看,这韩亦秋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