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韩施主未免戾气太深。”
“中间由人悟,中间是梁刹。”
梁刹虽未感知到甚么,但听他一说,便晓得定有不当之处。立时两人便停下来,悄悄等候着那位不速之客的来临。
“本质无形无体,你要我们认清的,究竟是何种法相。”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配角光环?这就是剧情的不成违逆?
佛光普照,瑞气千条,只听佛音梵唱中传来一句寂静扣问:“有缘人既来,何故多盘桓?你从那边来,又为何事恼?”
“且慢!”那高僧心中一惊,千万没有想到,本身动用本尊留下的那一丝佛业之力,哄动真龙体内本就深埋的佛种,竟然都没法律佛种完整破土抽芽,这运气之子当真短长,难怪那异星与伪龙牌面上占尽上风,却没法胜利窜改乾坤。
“装神弄鬼,鬼蜮伎俩!”
但是……誰让他之前故作玄虚呢?又是风又是水,还要“千呼万唤始出来”,被韩貅一句打为“妖风”、“鬼祟”,再姗姗退场,不免就让梁刹想到——此人是谁,为何能入宫,又为何要等在此处?
高僧被两人连番逼问,一时气恼:“这步,你往右边去就是佛;这步,你往左边去还是佛。往左边去你不是人,往右边去人不是你。说你是佛你是佛,看你是佛佛是你。天上地下,你都是佛。”
一时候,曾经各种具都串在一处,韩貅心中一寒,赶紧运起神识,在梁刹身前竖起一道柔韧至极的樊篱,那弓足即使能够面对刚硬龙气时钻入空地,以柔克刚,但面对韩貅绵软柔韧的隔绝,却束手无策。
可惜的是,即便有《过秦论》与《阿房宫赋》的外挂,他也还是因为“牵强附会、生造典故”为由,堪堪得了第三。
“强求、着恼、固执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梁刹岿然不动,眉眼安静寂然。
梁刹眉头一松:“不错,人有慈悲心,佛有慈悲心,难不成人便是佛,佛便是人?”
虽说千秋岁上分歧于平常上朝,没有太多君臣之分,但没有太多,也还是有一些,韩貅如何肯坐?
这高僧可谓作茧自缚,曾经本尊种下的佛种,令梁刹自出世起便研读梵学,佛理惠通,但是也是以,现在普浅显通的度化之言,分毫不能摆荡他的心神,勘破迷雾以后,梁刹思路清楚,等闲找到了此中牵强的一点,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