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夜很深了,温度也很冰冷,偶有几声虫鸣响起,给这乌黑寒凉的夜幕平增了一股子诡异。
是的,这个长着比千年狐狸都还要勾惹民气的丹凤眼的仆人,就是那令千万人闻风丧胆,心中非常顾忌发梀,恐怕招惹分毫的云氏噬心门门主,云漠穹。
这两个敏感的字眼,刹时便扑灭了云漠穹心中那蠢蠢欲动的燥意难平的导火索。
闻声这暴动的声响,门外不时收侯着的两名黑衣护法对看一眼,随即推开门冲出去。
两名黑衣护法朝着火线肝火攻心的云漠穹齐齐下跪,低着头,单手供着,谨慎翼翼的开口道,“门主,胜利了吗?”
现在,男人背脊笔挺的如同白杨树般立于狮子眼睛正对着的鼎口下。
三个月了,为了炼制这上古以来无可对抗的暗夜风华奇毒,他已经耗时三个月之久,这金狮药鼎,也已经吞噬了近百颗新鲜跳动的心脏,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失利结束。
从暗黄色影影绰绰的烛光的投影下,看得出来这房间的面积并不大,但是房内里的摆放到处透着精美与豪华。
现在,云漠穹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仰着下巴,他乌黑深潭普通的眸子,闪动着庞大隐晦的光芒,专注的盯着鼎口处,眼睫毛都不带眨一下。
药鼎下方的火焰渐渐燃烧了。
一个穿戴灰色长袍,头戴冠玉,身影虽清癯,但是他的骨骼却充满刚阳力量的男人。
他长得并不漂亮,能够说是很浅显,但是他周身的气势却充满浑厚的内力。
他五官固然生的并不如何都雅,可他却长了一双极具引诱力的丹凤眼。
“为甚么,为甚么?”云漠穹沙哑着嗓音,双手握的咔咔响,火焰燃烧着他的身材,几近就要将他的明智烧毁。
云漠穹额头青筋暴起,面色俄然之间变得狰狞可骇。
不大的房间里伸展起一股奇特的味道。
他门下的数千部属护法,无一不敬佩他,惊骇他。
药鼎下刚正熊熊燃烧着火焰,幽谧的空间里,从那药鼎泛着妖异光芒的鼎肚子里,俄然响起了不大不小的爆破声,模糊另有着接连不竭痛苦扭曲的嗟叹传来。
这是一名春秋约在三十几的男人,五官端方,身材硕长,腰间束着一块莹白光滑的羊脂玉佩。
再往里看,也就是被这密密麻麻的架子围起来的房间中心,放着一台高达三米的药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