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疯子哽了下,哪还敢有半点担搁,枪一扔,撒得甚’欢’地追上了我。
吼怒的枪弹,扯破晨光的天空,打在杀僵尸虫那滚圆如圆柱的躯体上,激起一朵朵血花,在晨阳的晖映下,显得妖艳非常。
“甚么?”
“打它的血口儿!”听着那惨声,我心一颤,俄然喊道。
一声惨叫,跑得稍慢的一个狂徒淹没在黑沙暴中。
我叹了口气,让铁胆背着欧阳晓晴持续跑后,便叫住毛疯子一起端起枪,朝那些低垂起的沙僵尸虫开仗。
而仅保持了半晌,那些沙僵尸虫仿佛智商不低,变聪明了,猛地扎回沙地下,掀起滚滚的沙脊,朝我们撵过来。
我们跌跌撞撞,心中只剩下独一动机:跑。
“弹夹呀,还能是甚么?”
溺水之人将死,哪怕在他面前只是一根稻草,他也会下认识地伸手抓去,即使无用,但那是潜认识使然。那几个狂徒早已堕入那种状况,把我们当作那根’拯救草’了,我们又怎能铁石心肠起来,掐灭他们最后一丝但愿?
血口儿仿佛是那些沙僵尸虫的缺点,尖啸的枪弹窜入它们的血口,竟让那些沙僵尸虫收回一阵惊悚的厉叫。两条被我们重点照顾的沙僵尸虫似是受了很重的伤,’轰’地砸到地上,然后缩回到沙地之下。
“扬老迈……”被我推开而躲过一劫的毛疯子,现在俄然发疯地狂叫起来。
“等等我们!”那几个狂徒见再无火力保护,声如深陷十级寒潮中,颤巍巍地在前面跟跑着。
我见毛疯子俄然哑了火,这才晓得他打完枪弹了,我摸了腰间,无法摆手表示我也没有了。也就在这时,我手上的枪也跟着哑火了,狠扣了几下,只能听到扳机的声音。
啊――
看着那些滚滚而来的沙脊,我又想起当初欧阳晓晴扔手雷的那一幕,他娘的,现在手里如果有几枚手雷,非得让它们尝尝铁疙瘩的短长。
嘶――
我心头一惊,来不及细想,拖着已麻痹的右腿,奋力地往中间翻滚,也就在我翻滚蛋的那一刹时,中间炸起了一团沙尘。
啊――
有弊端,搞得跟你很熟似的!
我是躲过那一击了,可那条沙僵尸虫并不罢休,又高低垂起,向我砸来。我拖着整条麻痹的大腿,不竭地今后蹭,而一阵眩晕感也攻击而来,让我忍不住要昏畴昔。
我顿感本身小腿后背传来了一阵剧疼,可随即就没感受了,脚下一趔趄,身不由己地往前翻倒。
我一激灵,强压着袭来的眩晕感,见那截恶心的赤红的沙僵尸虫体又要扬起,一把推开毛疯子,吼着让他从速滚,别让我们两人都折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