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内心格登一下,无双语气轻悠,神情淡然,方才明显已是存亡一线,此时倒是面如常色,仿若只是在街上与人偶遇普通。幸亏本身事前安插了人,不然――,一想到此,元昊内心不免一阵后怕。

“如何回事?”

无双望着方才另有人坐过的桌旁,此时只剩下一个茶杯孤零零地呆在桌角,面色淡然,看了一会儿,了然无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渐渐地缩下身子,悄悄地沉入梦境。

思考半晌,元昊像是下了甚么决计,“你且好生歇息,明日,你先莫解缆,等我动静,必然要等我!”说完,也不待无双回话,身形急转,出了房间。

季弘文并不管兵事要务,自知言语有失,可户部的担子实在太重了,他只能开诚布公地奉告楚皇,倒也没有背后暗箭的意义。

“季卿在户政上浸淫多年,也算是经历了无数的急难险重,可另有良策,以解眼下之急?”

楚烨展开结案上的函件,楚煊那隽永萧洒的笔迹跃然纸上。字句轻巧,下笔流利,全不似重伤之人的有力沉重,楚烨略放下了点儿心,待看到上面,却不免心头大惊。

季弘文五旬出头的年纪,自二十多岁夺了当年的状元,退隐任官,三十年的宦海历练,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十余年,与同朝的官员们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始终保持着中庸之道,楚烨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在皇权争权中没有倒向任何一派,才持续重用他留在户部这个首要的位置上。

楚烨正因为体味季弘文的为人,以是晓得这位老臣的心机,深思了半晌,“季卿忠心为国,一片热诚,勇于直言,朕心甚慰。宁王心机周到,用兵如神,朕坚信之,户部世人还劳季卿代为安抚,待国事安宁,朕再论功行赏,眼下,季卿还很多多劳累,粮草之事,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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