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听着他说话，心翻江倒海，垂着首，连指尖也快颤抖。“你别说了……”
“吃过了，你快归去睡吧姐。”
霍司明被他拽着，虽不答话，却也放慢了脚步，怕他跌倒。过了一会儿，两人都走到家了，霍司明还是一声儿也不出，窦泽问他：“你这么不支声儿不感觉憋得慌吗？”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却不见了霍司明的踪迹，窦泽在客堂里转了两圈，书房的门也开着，却没有人，餐厅里的早餐亦没有被人动过的陈迹。
窦泽抿了抿嘴，沉默了。霍司明这是要跟他划清边界了吗？他背了包下楼，没吃早餐，也没拿平时的零食生果。
霍总憋得住，不睬他。
窦泽绷不下去了，咬了咬牙问：“你到底要闹到甚么时候？”
窦泽听了也欢畅，问：“爸，你本身感受好点儿没？”
霍总站在楼梯上看了他一会儿，才屈尊降贵地下来了，把窦泽喜到手舞足蹈，洗了个手，回身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窦泽抿了抿唇，半晌说：“……我饿了，肚子疼。”
霍司明不睬他，他想了想，开门看了一眼，霍司明正在内里措置文件，一副用心致志的模样，窦泽怕打搅到他办公，又说：“霍哥，一会儿忙完记得下楼用饭。”
窦泽走出病房的时候是夜里十点多钟，他不放心，只是来看一眼父亲，出门之前，窦源问他：“用饭了没有？”
窦泽点点头，又催她归去睡觉，这才下了楼。
霍司明站在他下首的几节台阶，抿着嘴昂首看他。
窦泽身上还穿戴寝衣，晃闲逛荡的，只要肚子那边略微有些肉，抿着嘴看霍司明，说：“先回家吧。”
到了病房已是夜里九点多钟，明天孕检担搁了一会儿，车库里又担搁了一会儿，便闹到了现在。窦爱国躺在床上，已经筹办看会儿电视就睡了，见他过来，说：“这么晚了，下次你如果忙，就不消过来了，每天东奔西跑的对身材也不好。”
窦源又说：“如果没吃，路上必然买点东西垫垫，随便面包甚么的都好，别累坏了身材。”不管如何她也不会遐想到弟弟是因为产检才担搁了来病院的时候，只当他是在公司加班，便有些心疼，又说：“我那边另有一些小面包，给你拿来吧？”
窦泽见他回声，已经非常欢畅，从速说：“多少还是吃点儿吧，我给你把饭热一热，明天的葱油饼烙得特别好。”
“……”窦泽俯视着他，连呼吸也有些困难了，说：“你必然要做这么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