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的那一声“你真美”成了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但是就连倾慕她的男人都分不清我和她,那么路垚呢?他是不是也在牵着我的手时,内心想的倒是她?
阿谁女人,叫凌蒙。
路垚……路垚……他如何能这么残暴,他为甚么不否定……哪怕是骗我一句也好,我的心也不会那么痛。
我将身上的外套拉了下来,低着头对身后的人说:“感谢,我不需求。”
我昂首看着路垚,心底猛地一窒。
我爸欣喜的点头,说了声“爸这就去清算清算”后行动轻巧的出了门。
因为无声,以是心疼。
短短七天畴昔,路垚却仿佛瘦了一大圈似的,脸上没了昔日的神采,眉宇间显而易见的怠倦灼烧了我的眼。
看了眼身后相互搀扶着往上爬的爸妈,我心中一暖,回身持续往上爬。
爸妈每天如平常普通上班放工,从未问过我半句那晚的事,若不是爸妈眼底浓浓的担忧与日俱增,我会觉得甚么也没有产生,统统都还是本来那样。
追逐林修的时候,我看不见苏远尾随的目光;和路垚在一起的时候,我看不见父母眼中的殷切。
我爸倒没在乎,只换了个话题:“传闻龙溪山的桃花开的很艳,今儿气候好,爸妈特地调了假,吃了午餐一起去看看。”
站在龙溪山的山脚下,我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有些入迷。
我感受脑袋里有甚么东西一闪而逝,但是又说不出来那是甚么东西。
我爸走到我面前说:“走吧,待会天气晚了就不好走了。”
身后垂垂传来脚步声,我没有转头,只悄悄的看着天涯的那一线残阳。
吸了口气,我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吸了吸鼻子后看着已经到了房中的父亲:“爸。”
我爸摇了点头,没让我妈提东西,而是将手中的袋子提稳:“都是你和漫漫爱吃的。待会登山累了能够吃点东西。”
但是我毕竟做不到。
我摇了点头说:“我只是分得清甚么是真,甚么是假,不肯意自欺欺人罢了。”
天气渐暗,傍晚的风有些凉,我将手中的外套披上,却仍然感觉不成按捺的冷。
不太短短一刹时,太阳便完整落了下去。看着天涯光彩顿失的云彩,我有些怔愣。
我能够忍耐和另一小我很像,但我真的做不到去做别人的替人。
站在山顶上往下看,龙溪山仿若成了一片粉色的陆地,放眼望去满是盛开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