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到现在这境地,若说背后没人推手,潘云霆是如何都不会信的。那有了孕的婢女也听老妻说了早就一杯毒酒去了,又是个家生子,其间事情一出,家中父母兄弟统统人都已经被寻了错处儿,男丁被丈责一顿又被卖去做夫役,便是妇女也已经被毒哑了嗓子给发卖到外埠了。在此之前,这些事情除了主事的老妻和二儿媳妇一家子,便是他这当家人都给瞒下了。
潘云霆的老婆史氏道:“确有其事儿,本来就是个小户之女,但听彦鸿说这小女子竟也是鄢都女学的门生,我也就勉强同意,又去玉儿那边探听环境,哪晓得这位女郎不但是个不学无术的,更是和国子监那帮男门生有些不清不楚!我们潘府,怎能容忍这等女子入府!”
李氏道:“严夫人切莫妄自陋劣,听闻严氏女入了鄢都女学,能出来读书的女郎,个个可都是娇女中的娇女了。呵呵……”
瞿氏道:“呵呵,这几个月的情面冷暖,我瞧得明白得很呢!我闺女的婚事儿,就不劳烦潘夫人多虑了!”
严家居住的这片住了很多人家,路上来交常常也有很多行人。这会儿见一个妇人从严府急仓促出来,严家人还把东西给丢了出去,便有很多人停下来看起了热烈。
第二日一早,潘云霆少见的调集了一家子一起吃早餐,他问道:“前些日子,彦鸿是不是提及过想要娶一名偶遇的小娘子?”
潘云霆思来想去了几天,将这段时候自产业生的事情前前后后串起来,正月十五长孙潘彦鸿在外偶遇严家小娘子,在到现在自家爆出的丑事,本应当是两件各不相干的事情,这内里却如何想都透着几分诡异。更何况严家与崔凌交好,而一想到崔凌现在所处的位置,潘云霆不感觉自家出的这件事情,能逃过那帮鹰犬的眼睛。但是,事情本相真会如此?崔凌真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严家获咎自家?潘云霆如何想都感觉有些好笑,像他们如许的人,常日里家属好处才是最首要的,潘云霆真得出这个似是而非的结论,还真有些恍忽了,他不能完整信赖这个说法,却又不能不狐疑。但是现在圣上信赖此人,自他上任锦衣卫以来,有多少人曾上书弹劾过他,都被今上按下,潘云霆不感觉如果本身跑去圣上跟前说此事儿是崔凌小子做下的,别说圣上不会信赖,便是他现在也没体例完整信赖。
过后瞿氏略微也有些悔怨,毕竟夫君现在在朝为官。那日严三爷下朝返来,瞿氏便将这件事情奉告了他,本来还觉得严三爷会说她,不没想到夫君既然说只要她欢畅就好,官做不做都无所谓。一时候让瞿氏非常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