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被锁链缚身,行动不便,加上未曾发觉苏忆锦做了手脚,只当她冲本身打了一掌泄愤,便仅仅运气相抵,并未曾遁藏。
轰的一声,
莫再动……修……
苏忆锦笑了起来,纤指在释空唇上一点:“殷黎,这欲蛊非那平常催淫药可比,你已动了欲,越是埋头忍耐,它咬你越狠,那滋味儿能叫你生不如死!”
“众生五识虽非一念,然是有漏,复是邪倒,增加诸漏为统统凡夫,取著于色乃至著识,以著色故则生贪婪,生贪婪故为色捆扎,乃至为识之所捆扎,以捆扎故则不得免于生老病死,忧悲大苦统统烦恼……*”
……
那幻象却似颇爱他这番挣扎痛苦的模样,干脆低头将那物含了出来,大的有些受不住,只得吐了一截出来,边生涩含吮,边抬眼瞧他。那双寡淡的眉眼含了情,剔透的眸子里隐有光彩流转。
……那孽障为了本日恐怕早已绸缪很久。
“何修”身上那件被撕扯坏了的里衣只能勉强遮住个大抵,肩臂胸腹均裸/暴露来,白净柔韧的皮肉上点点淤痕。他半跪在盘腿而坐的释空跟前,谛视了释空半晌,忽地凑身上前,附到释空耳边嘶哑着嗓子玩弄道:
本来高高在上、灰尘不染的释子,现在容色惨败,唯有一双眼红的骇人。
“苏施主,小僧修佛。”
她已委曲至此,怎料释空竟展开血红的眼,一把将怀中近乎赤/裸的她狠狠甩了出去!
“殷黎!你既如此冥顽不灵,便好好再尝一尝那欲蛊噬心的滋味吧……到时我需求你跪下求我!”
“此物甚伟,我心悦之……释空,抱我,可好?”
那魔气诡异非常,虽没法侵入他体内,却能混着那丝丝缕缕的迷香搅乱他的佛心,于神识当中化出一片幻象来,真逼真切,破无可破……
释空神情冷酷,合上眼不再看她。
“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
苏忆锦挥袖熄了那迷香,神采庞大地望着释空:
释空自知已是受了幻象之诱,暗道不妙。何如他动不了这幻象,便只能屈伸二手十指内证如来之本誓,抱元守一,强行压下翻涌庞杂的内息,苦苦禁止心头那疯长的欲念。
释空不言。
释空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局势比他设想的严峻很多。幻象所诱,不过令其心妄动,淫/欲之念、求而不得,从而伤身痛骨,体味到人间诸般痛苦……加上现现在,他经脉混乱致负气血呆滞,内息相冲,如此下去怕是会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