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想起了甚么似的,“我看你对柳姨娘腕间的玛瑙金饰非常在乎,但是此启事?”
“释空确切不知,不知何故当夜之事全无影象,普法禅师亦不肯相告。”
何修闷闷道。
“……砗磲、玛瑙、水晶、珊瑚、虎魄、珍珠、麝香。”
“玛瑙?”
何修听了这话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再瞧释空一副目广清净、洞彻清楚的模样,更加不爽:我们这些凡人皆被色/欲情仇所困,顿悟不能,该死在浮世中苦苦挣扎,天然比不得你这淡泊寡欲,无妄无求的释子。
本来实在沉默也没干系,但何修为粉饰这类慌乱而严峻的表情,俄然发作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何修上高低下打量他:“丧失这么好久,你身材未曾有过非常?”
他说了四个字:“关我屁事。”
释空却无动于衷,眉眼看着倒是慈悲。
释空点点头。
……在报告到苏舞氏为了保住本身职位,而挑选扼死苏忆锦之时,何修清楚从释空眼里看到了一丝压抑的痛苦,很浅,但丝丝缕缕挥之不去。
释空怔了怔。
因而他探身凑至释空跟前,似笑非笑睇了他:“愿大师您终有一日也能尝尝这妄念缠身、难以摆脱的滋味。”
何修紧绷的心俄然一松,却又听他淡淡道:“释空非是殷黎,无从得知。”
“释空三年苦修,孽障已消,可暂保无恙。”
释空瞳孔一缩,半晌不语。
顿了顿,解释说:“那苏忆锦怕不会这么等闲放过你,这几日还是不要离开释空为好。”
永朔四年冬,贵妃苏舞氏孕,一时盛宠不竭,颜氏后位岌岌可危。
自此,苏忆锦深恨殷黎。
“不错,丧失一月不足,几日火线探得踪迹。”
何修从打击中回神,胡乱点了点头。
天子大怒,判满门抄斩,念及苏忆锦已许配给藩王,特予赦免。
苏舞氏却如释重负,她借殷黎之手,既撤除了亲信之患,杀光了藏匿于苏府的知恋人;又断了苏忆锦对殷黎的念想,自认一石二鸟之计。
“旧事已矣,”释空神采淡然,“再者,小僧既已将此事奉告,天然是信得过施主。”
释空猜到贰心中所想,主动坦言:“何小施主查探好久,知释空目标乃寻物不敷为奇。”
她派人将冠以九皇子之名的折子上呈给天子,折中条条罪行直指京中以苏姓大户为首的一系列贩子富商,称其捏造大祀神御之物、乘舆服御物,造御膳,误犯食禁,无人臣之礼,是为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