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称心?
听着天宫里传出的悄悄鼾声,崇三微微一笑,接着缓缓道来。
“兄弟,我晓得你很难过,但是这只是临时的,统统都会好过来的。”崇三说着。
多么派头?
看着无人补葺的牌匾,宽约三尺,高约一尺,上书古南岳三字,草书。
花想容沉默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嘲笑着写着古南岳的天柱山。
长夜下,只要轻风拂过,固然初春已过,不过这天柱山顶的夜还是是凉如水的。
“我走了,别想我。”花想容对着牌匾呢喃道。
“好吧,我走啦,记得等下出去吃早餐,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看来昨晚真是劳累了。”崇三邪笑道。
……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不晓得甚么时候,江燕蝶呈现在天宫里。
“岳郎,我走了。”开首的一句话,仅仅五个字,便让岳萧昨夜所做的好梦化成了泡影。
男人走了,留下一地苦楚孤苦,男人走了,留下孤坟自处。
没有喜怒,没有哀乐,仿佛那些情感都在现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想容走了。”岳萧一副暮气沉沉蕉萃的模样,看的江燕蝶都心疼不已。
看着这一副安闲闲适的场景,岳萧紧紧抱着怀中的才子。
……
男人行走在黄沙中,啃着硬如石头的馒头,持续着下一个打猎目标。
纸上有些褶皱,似是水渍所留下的,想必那是想容的泪吧。
坐在干枯的草地上,男人放动手中的长剑,那是在睡觉都不肯离身的长剑啊,恐怕也只要在此时,男人才会放下统统吧。
春意盎然的天柱山,迎来了归真棋局后的第一个拂晓,只是没人晓得,在这天空洞着鱼肚白的拂晓里,一个身影自天柱山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摸索而下。【ㄨ】
如果这是实在的场景,或许会成为一段传奇,不过却只是……
只见满地黄沙中,一人一剑面对着千骑,看着劈面金戈铁马,严肃壮阔的架式,似是感到惊骇的并不是那一人一剑,而是这练习有素的千骑。
“走了又何妨?莫非没有她,你就不活了?”崇三拍着岳萧的肩膀说道。
看着日出,数着日落,道不尽的郎情妾意,两小儿耍着剑,玩着刀,相互较量着,只是那一对小兄弟,何必胜负?
只是这一句悄悄地呢喃,是说给谁听呢?
“妾自蛮羌来,自当归去。”
崇三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朝着崇三泼去。
长夜里,天宫上,一人长袍下安然入眠,时不时地在其嘴中蹦出别走,等我之类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