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有些颓废地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昂首看向夜空,很黑,别说玉轮了,连颗星都找不到。
酒是正宗的米酒,禾常青老是能寻到一些比较特别的处所。此次的酒家是一个农家乐,农家乐的老板仿佛跟禾常青挺熟,本来老板一家子已经睡下了,禾常青一个电话,又爬了起来。
响了好久,梁健才有些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他不说话,劈面也沉默着。很久,他才悄悄地问:“比来还好吗?”声音很小,谨慎翼翼地像是怕一不谨慎大声了就吓跑劈面的美人。
禾常青笑了下,道:“要不早晨一起去喝个酒?”
梁健想到霓裳他们都不在,就承诺了下来。
终究熬到将近放工。梁健早已清算好了东西,筹办分开。手刚摸到办公室的门把手,手机俄然响起。
他纯熟而又天然地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然后拉起她往外走。机场的人很多,没人重视到他们两。
早上醒来,时候不早了,仓猝间也没看手机。到了办公室,批完文件,才看到手机上有条短信,明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发来的,是胡小英的。
想着想着,这思路就有些节制不住了,平时不会想起的那些人,仿佛也借着酒意要来梁健的脑筋里漫步一圈。王雪娉,杨红珏,菁菁……那些身影一个个在他的脑海中新鲜的走过,他们都没留下,可有一个身影留下了。
她说,下午见。
曾经的长发,现在变成了短发,并不整齐地狼藉在她的头上,却透着几分慵懒的斑斓。她一步步地走出来,身姿飒爽,目光悄悄地瞧着前面,尽是果断。
两人就聊着一些天南海北的事情,禾常青说他之前小时候家里常常有这类米酒,又一次喝多了,骑着个车出去玩,成果栽在了水沟里,幸亏水沟是干的,当时气候也不冷,在水沟里睡了一夜,天亮才被找了一夜的家里人从沟里叫起来。
旅店是胡小英来之前就订好的。到了旅店,胡小英在旅店门口就将梁健拦了下来,第一次开口:“你先去事情,等放工再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
“还是如许呗。”胡小英答复,声音里多了些梁健不想明白的味道。他再也说不下去,两人再次堕入沉默。
他赶紧给胡小英打电话,但是电话打畴昔是关机的。梁健内心一边猜想,一边却又不上不下的忐忑不安。
他让小五带他到城郊的某个处所,就下车换了个出租车,然后就开车往飞机场赶。路上的时候,他给胡小英发短信:“我现在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