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这都是天然。我牧家忠肝义胆,但也愿赌伏输,父亲和长姐之仇我定会相报,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牧容淡淡沉吟,眸光遽然变得暖和,在她面上寻睃了一圈儿,“人死不能复活,长姐虽被禁足降位但还没有性命之忧,我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我们的婚事要担搁三年,我心底……毕竟是感觉对不住你。”

“你想太多了。”卫夕豁然一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我不在乎名分甚么时候能给我。我能等,也等得起。”言罢,她原地转了一圈,非常豪放的掐住腰,气震江山的大吼道:“我卫夕发誓,不管甚么环境我都会守在牧容身边。不!离!不!弃!”

谁知祸不但行,宫中又生变故,让牧家权势大受伤害。

情势陡转之下,牧庆海回府以后急血攻心。牧容接到报信儿赶回左丞相府时,牧庆海已经病恹恹的卧床了,神采蜡黄,看起来格外衰弱。

“父亲就别操这份心儿了,他们情愿折腾就随他们去吧,儿子内心稀有。”牧容面上笑容宴宴,将父亲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养病,莫要让蔡昂那帮人称心快意,且让他们高兴一会子,怕是今后有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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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子,卫夕才平复下情感来,擦掉眼角的泪花,翁哝道:“流秦家会遭到封赏吗?”

朝廷里的事牧容已经传闻,起初在得知流秦失手时他就猜到了,恐怕他们早就落入或人的骗局了。他一心保护皇权,问心无愧,撤职甚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倒是锦衣卫丧失一员大将让贰肉痛不已。这个仇,他定是要报!

“……没甚么。”卫夕回过神来,还是决定不参与朝廷之事。牧容办事沉稳,又是个老姜,必然会迎刃不足。

大华朝野本日大变,锦衣卫的职位岌岌可危。他却弯着眸子,五官美丽,面上看不出一点忧心来。

“嘁,我有那么势利眼吗?”卫夕不满的呶呶嘴,“我承认,最后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动机不纯,但那是之前,现在我内心满满的满是爱。我爱的不是你的光环,不是你显赫的家势,而是你这小我。不管如何样,我都会陪着你,不离不弃。”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缓缓阖上眼,“山无棱,六合合,才敢与君绝。”

这衣服她俩缝了一个早晨,本来想做迪斯尼的布偶衣裳,可质料有限,她俩缝的相称丑。但本意就是为了逗牧容高兴,如许倒是起了双倍的滑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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