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背影看了一瞬,回身就跳进了海里。
很久后,吴居蓝迎着我的视野,渐渐地抬起了浸在海面下的手,却不是想握住我的手,而是想让我看清楚,我想握住的手究竟长甚么模样。
客观地评价,与其说这是一只手,不如说这是一只猛兽的利爪。
我说着不冷,实际不但冷,还很饿。俄然,我想起甚么,从口袋里掏啊掏,取出一袋巧克力,放在礁石上。
银色的月光下,一串串水珠正从他的指间坠落,本该是一幅很和顺唯美的画面,但现在只会让人感遭到震惊和可骇。
“不过此次是仓猝间跳下海的,鞋子只剩下一只,手机也坏了。”吴居蓝晃了晃两只还泡在海水里的脚,左脚光着,右脚趿着人字拖。
过了一会儿,我声音不大,却一字字很清楚地说:“我的情意没有变。”
他怕我惊骇,特地隔着一段让我感觉安然的间隔,坐在那边,一向揭示着他的身材,还要共同我的每一个扣问,没有人会喜好如许吧?更何况是向来傲岸冷酷的吴居蓝?
我问:“是因为担忧我惊骇……你才没有闪现?”
终究,吴居蓝渐渐地把手伸向我,他的速率非常慢、非常慢,就仿佛唯恐我没有机遇忏悔和逃脱。当两人的指尖即将相触时,他愣住了,还在给我忏悔和逃脱的最后机遇。
吴居蓝悄悄地看着我,没有吭声。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风趣打扮,不由笑起来,“本来那些衣服是你偷的,难怪那么混搭呢!”
吴居蓝摇了点头,将近两米长的尾巴高低垂起,在天空中划过一道斑斓的弧线,又落回水里。月光下,银蓝色鱼尾的一举一动,都美得惊心动魄,毫不是人力所能为,只能是造物主的恩赐。
我非常震惊,乃至本能地害怕,但是,当我回避地去看利爪的仆人时,吴居蓝安静通俗的双眸,也正在细细察看我的反应。我认识到我的任何一丝反应都有能够伤害到他,当即安静了下来。
吴居蓝沉默不语,没有否定,也没有再试图放开我。
我点头,“不要!我还没听到你亲口对我说……归正我不归去,这会儿没有风,气候并不冷。我身材很好,从小到大几近没生过病,你不消担忧。”
他猜到我会惊骇,用歌声奉告我他就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