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礁石上，吴居蓝浮在礁石旁的海水里，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一向看着吴居蓝，直到看到吴居蓝都仿佛有点不美意义，微微垂下了视线。
俄然间，我们仿佛得了失语症，谁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我的手在吴居蓝面前刚强、温馨地等候着。
吴居蓝点了点头。
玉轮垂垂西沉，吴居蓝指指不远处的峭壁，表示他要分开一会儿。
“猎奇异！”我难以设想两条腿变成一条尾巴，一条尾巴又变成两条腿的景象。
吴居蓝沉默，不言也不动。
吴居蓝点头。
吴居蓝说：“你今后会悔怨的。”
“现在见到了，也不晚！”
吴居蓝的指尖从袋子上悄悄划过，塑料袋就裂开了。
我哀告：“我怕水不会泅水，你过来，好吗？”
我当即说：“不要动！”
不得不接管了究竟后，惶恐反倒渐渐地消逝了。
“是要……变回双腿了吗？”我问。
吴居蓝的鱼尾文雅地一摆，沉到了水下，他的人也向下沉了沉，只胸膛以上露在了海面上。
除了前半身，他满身高低都覆盖着一层精密的蓝色鳞片，这和狮子、老虎那些猛兽很像，只要前腹是没有防护的，以是猛兽向来都是深藏腹部。鳞片的色彩从下往上垂垂变浅，尾鳍是克什米尔蓝宝石般的深蓝色，到肩膀时几近变成了水晶般透明的浅蓝色，如果不是在月光下，鳞片泛着淡淡的银光，几近重视不到他肩膀上有鳞片。整条手臂也覆盖着鳞片，色彩从肩头往下逐步加深，靠近腕骨时已经变成了克什米尔蓝宝石般的深蓝色。
吴居蓝用我的外套包了个很利落的“贴脚鞋”，我思疑他之前做过这事。
我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吴居蓝对我安抚地笑笑，倏的一下就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水底。
我点头，“不要！我还没听到你亲口对我说……归正我不归去，这会儿没有风，气候并不冷。我身材很好，从小到大几近没生过病，你不消担忧。”
我的心胀得鼓鼓的，心伤和打动交杂在一起，想哭又想笑的感受。
呃……我刚才说了甚么，仿佛说了“不是人”，这算骂人的话吗？我当即闭上了嘴巴。
“吴居蓝，你、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快淹死了，才会来抱我？”
我像块化石一样，一向保持着跪趴的姿式，神采板滞地看着吴居蓝。
吴居蓝看着我，没有动。
这又不难猜，他能下半身和人类不一样，舌头或气管那些发声器官和人类不一样不是很普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