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远的间隔以外，有老者昂首，有泰拉族的父老凝睇，有貌若少女的兽人把目光投向这边。
“您想过没有，当您与他再见，是会烈燃如火，还是淡然如冰呢？”秋子把句子说完，投射体就立即消逝，她惊骇茱娅能够即将开释的肝火。
万物，跟着这条痛苦之河奔涌不止……
多年的等候，期盼，换来的只是淡然。即便是茱娅，也不由得闭上眼睛，感受着那面前一黑的状况。但是，跟着她的眼睛闭上，一种难懂的感悟又在刹时涌上心头，她顿时展开眼睛，惊呼道：“本来如此！”
“甚么是甚么？”茱娅笑了，好光辉的笑容，却冰冷得像是刀锋，切过你的肌肤、斩落你的骨骼，而人犹不自发。
“豁达如此，合该是此辈中人。”公子谙练的从无生有，只是半晌，就仿佛是当初那一个形象。他笑得如此纯淡，仿佛只是笑罢了。
这一刻，虚空当中仿似奏起了痛苦乐章，那声音幽幽，奔腾不息，像是河川不断，长流万载，将那大地破开，激烈的腐蚀，狂暴的风雨，一点一滴的堆集着，使之痛苦，令之脆弱。复而，这股声音又化作了耀目标恒星，霹雷燃烧，爆破为响，震慑寰宇而君主一方六合，毫不害怕风暴和本身的臣民，主宰着轨道的同时却又被轨道所主宰，燃烧本身莫非不痛苦吗，开释能量莫非不成惜吗，被黑洞的引力撕扯得生生炸碎莫非不是更加痛苦的事件吗？
一条大道，暗淡难辨，不成见，不成说，不成知，不成闻。五感对其毫无知觉，神通也不能申明它的巨大，痛苦就这么展现在宇宙空间中。当声音幽幽化作无声之时，统统好似寂灭，阴阳也不再调和，吵嘴也不再对峙，相互也没有辨别，吵嘴也不存在差别。而下一秒，声音幽幽，不是巨响却能让人有剖腹、挖心、临蓐、灭亡、得志、悔愧之痛苦，不再连贯却能让行星有地质活动、宇宙轰炸、潮汐挤压、山川河道、酸蚀碱腐、高能晖映之痛苦。
“本来是了因解果，现在是寻根溯源。”公子顿了顿。
直到产生生命的那一刻，痛苦被定义了下来；直到有第一个聪明生命呈现的那一刻，痛苦被记录了下来！
秋子的神采俄然窜改，她终究鼓足勇气，问出了一个约莫四十年前她就想要获得答案的题目。
在她身边，一个投射体平空成像，恰是当初的秋子，至今并未窜改形象：“您的感受可从没有错呐。”
他们艰巨地颤抖着，说话没法构造，身材仿佛风中树叶：“十阶吗？超十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