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真的和忠义伯家的女儿要定下了!”孙太太叹道,“你瞧着她模样,就晓得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话音未落,就见门口一个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的小丫头跨过门槛,走出去对着孙湄菡福了一礼,毫无精力道:“女人安。”
信里写的,倒也端庄,没有说关于纸鸢上的画儿半句,就说了凌大夫人掐着日子呢,等着上门来,因为她这件事,凌大夫人罕见的在凌府筹算多住些日子。
“唉唉!好侄女儿!”赵夫人道,“你赵哥哥也说了,和你就像是上辈子的兄妹样,瞧着就靠近。等他成了亲,你多和你嫂子走动走动啊。”
孙湄菡昂首一看,天上可不是飘着一个纸鸢么!
说道这里,孙太太蓦地住了嘴,‘呸呸’几下,双手合十道:“不对不对,方才说错了!我家半子才是要连中三元的!保佑凌苍尘连中三元,摘得状元!”
孙太太又是高傲又是心疼道:“凌老夫人早早儿就看中你了!想要你做她孙媳妇,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你凌大伯母和她通了气,只怕她还要亲身跑一趟来呢!”
孙湄菡哭笑不得,一把抓住孙太太的手道:“娘,你做甚么呢!”
“没嫁也快了!”孙太太想起这个,就哀伤了些,“你凌伯母甚么意义,我还不知?只怕我三个月胎一坐满,她就要敲锣打鼓上门请婚了!”
“是啊!”孙湄菡坦开阔荡道,“本来也是要还给伯母的,由赵哥哥拿着,也是一样的。”
孙太太点点头:“可不是!不过话说返来,张扬点好!张扬点啊,证明是他们凌家求着结婚呢!”
好巧不巧,碰上了前来的赵夫人。
呸了一声:“不要脸!”
孙湄菡差点笑出了声来,上辈子的兄妹,赵鸣禄也是被逼急了,才扯了这个谎来。不过她也感激赵鸣禄的君子所为,故而笑道:“本来赵哥哥竟然和奴都有这个设法!看来上辈子只怕真的是兄妹之缘了!等赵哥哥结婚,奴定然要好好给嫂子备个礼的。”
孙湄菡送人送了出去后,再度回到孙太太身边,奉侍着母亲用了一杯茶,道:“赵夫人来但是有甚么事?”
赵夫人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变,略微愣了愣:“他拿了?”
孙太太嘴一瘪:“还是不舒畅!我家乖乖菡菡要被别人提亲了,并且她们还是我最不能回绝的,不舒畅啊!”
孙湄菡听着孙太太一口一个半子,几近是无法道:“甚么半子,您女儿我还没嫁呢!”
她遂笑道:“赵哥哥定下了?功德一桩!真是恭喜赵伯母恭喜赵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