暕儿口中的鲜血越流越多,用尽尽力骂道:

“暕儿,你向来最听母后的话,本日就不能再听一次么?”

“母后身处险境,作为儿子,怎可袖手旁观?前些日子,听皇兄与皇姐说,你与那宇文狗贼私通,叫儿臣不要再认这个母后,天下传言也是如此说。

一众宫人俱跪倒抽泣,我的眼睛却已干枯,再无泪水涌出,我把暕儿紧紧抱在怀里,用本身的度量暖和着他垂垂变冷的躯体。

暕儿看着我,忍泪道:“儿臣也想母后,以是才会来到魏县。”

夜风吹来,我的头发有些狼藉,垂在额下,面前的统统都恍惚起来,仿佛回到十几年前,我也是如许抱着暕儿,口中悄悄哼着儿歌,都是暕儿最喜好听的儿歌。

我蓦地惊醒,这是在宇文明及的皇宫,伤害重重,暕儿怎敢孤身突入?莫非是要找宇文明及寻仇?后退一步,抬高了声音责道:

“并非朕不肯放过他,是他在不依不饶!”

暕儿的神采惨白如纸,看着我,用最后一丝气味,言道:

“朕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让你三招,现在三招已过,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持续打下去?朕随你便!”

暕儿早已急红了眼,哪肯罢休,口中怒道:“乱臣贼子,本日便是你的末日!”

随即又是一剑,宇文明及拔剑挡过,转守为攻,朝暕儿脖颈之间刺来,暕儿侧身避过,哪知尚未立稳,宇文明及的剑便又紧跟了上来,一招紧接着一招,剑花变幻之快,令人没法辩白真假。

“不!!!”我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只觉一股椎心砭骨般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吞噬着我的心。

“快看,那边有人!”

我捂住他的唇,止不住悲哭:“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孩子,母后不会让你死的!快请太医啊!”

更何况,我打心底里,实不肯本身的儿子与宇文明及兵器相见,只想劝服昭儿与暕儿,永不管天下之事,放过宇文明及。或许是想报恩,也或者是想了偿情债,毕竟这类种祸事皆是由我而起。

“抓刺客啊!”

宫里刹时一阵大乱,我们快速往外走,总算在侍卫赶到之前出了宫。

宇文明及转头看我一眼,眼神有些叵测,言道:

我拍着拍着,只感觉暕儿就是睡着了,或许一觉醒来,就又会大喊着“母后”,笑嘻嘻得朝我扮鬼脸了。

暕儿少年心性,哪肯听我的劝止?趁着宇文明及转头跟我说话的机遇,只觉得机会已到,便举剑刺来,身子竟然随剑一起动,杀气凛冽,剑风簌簌,固然我不懂武功,却也看出这是最狠最厉的一招——即使能杀死宇文明及,他本身也难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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