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我给她讲我的出身,讲我幼时的景象,讲我和亲时的表情,她听得痴了,偶尔也会插上几句,或惊奇,或怜悯。

“突厥可汗王弟俟利弗设见过大隋太子殿下!”

“依儿臣来看,他们看中的,不过是我大隋的财产,倘若只是金银倒也罢了,儿臣最担忧的便是他们会要求割地互换,始毕早就对我大隋虎视眈眈,恐怕胃口不会小的,若果然要儿臣用半壁江山来作互换,儿臣该如何应对?

“母后,突厥派了特使来,说是要与大隋谈前提,并且要伶仃见儿臣,儿臣猜想,他必然会狮子大开口,恐儿臣一时难以做主,难以抵挡啊。”

“别听人浑说,宫中妃嫔,以你为尊,你也信赖那起子没边的传言?!不过是些别有用心的小人趁着陛下不在勾惹民气之语,你还怀着龙种呢,就回宫去放心养胎,若再有乱传谎言的宫人,你便做主,一并罚了苦刑司去!”

昭儿说得对,这么多年了,在众妃嫔眼中,我一向是位贤淑得体,高贵非常,母范天下的皇后,如果被人晓得我扮作宫女,偷偷参谋政事,恐怕要授人以柄。

“娘娘,臣妾听闻陛下北巡,与突厥人开战了,并且另有人说,说陛下受了重伤?”

“张大人说得对,前次那突厥蛮子说甚么不再要乞降亲,且谦虚有礼时,臣就感觉不对劲了!”

我心内微微一叹,此事确切毒手,更何况昭儿这是第一次代杨广打理朝政,凡事本就多存着谨慎,哪曾想却碰到如许难办之事。遂道:

我淡淡道:“除了本宫,婕妤便是这宫中资格最老的,既已知言行失误,本宫怎忍心再惩罚于你?这些年,宫里资格老的没剩下几个了。”

昭儿脸上遍及忧愁,他这几年虽多有历练,但到底年纪尚轻,如何能对付得了狡猾的突厥人?我长叹一声,言道:

“本来是突厥的亲王,难怪见了孤并不参拜。”

“孤固然只是太子,但突厥是我大隋的臣属国,怎可相提并论?”

言毕,仓促回身拜别,看着她气急废弛的背影,一抹轻笑,漫上我的唇际。

昭儿懵了,我也极是震惊,杨广临行时我心底的那一丝不安,竟这么快就应验了。

连续几日,不得主张,后宫中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竟也风言风语起来,直至我罚了两个传播谎言的宫女去苦刑司,传言才稍稍好些。

我只沉默不语,晗儿的出身,无人晓得,这类情结,是任何人都没法开解的,或许某一天,她也有了孩子,便能真正的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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