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不要再让母后发觉才好,如果三哥再被抓归去,事情还真不好办了。胸口有朱砂记的北吕太子,离了三哥如何去找,总不能她去扒人家南凉国王子的衣裳看吧!
“但是天都这么黑了,这一片都是山,除了这里我们还能去那里投宿呢?烦请官爷行个便利。我们车上另有病人,费事你了。”
“我来看看。”天娇扒开她的鞋祙,只见乌黑的脚腕处已经红肿一片。“必然是扭伤了,得从速找些草药敷了才好。”
天娇望向驾车的两匹马,明显记得有一匹马被压在车架下,仿佛断了腿,现在看去倒是生龙活虎。待近了瞥见龙天霖眼里的隐去的华光,就晓得他必定又使了功法为马疗伤。
彻夜无风无月,沉闷的氛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我还是去车上换比较便利。”龙天霖噢了一声,又回身扶她往马车去。
但是此时车上的人让他牵挂,宫车再好,蜷在车里终比不上躺在床上舒畅。何况那人是因他没有照顾全面才摔伤的。
“是我本身不谨慎,没有抓牢……”燕姝戚眉更深了。
从内里出去一个小差役和差官私语了几句,差官猜疑地看了看龙天霖,又朝门外望了一眼,马车上的蓝色三角宫旗在驿站门前的风灯下显得刺眼。
“好吧!明天爷就给你们南燕一个面子。不过只要一间房,你们要住就住不住就从速走。”
龙天霖当然听出天娇话里有话。“小妹放心,三哥必然陪你去南凤山把事了了。”说着撩起车帘子,扶天娇上车。
“燕姝公主请谨慎。”
“如何啦?”天娇从车厢里探头,见燕姝瘫在地上,戚眉呡唇,捂着脚轻哼。“如何摔了?”天娇跳下车去扶她。
龙天霖憨笑地应着,扶她上了马车,这回她稳稳地钻进马车。
说也神了,不过一柱香的时候,燕姝的脚肿就消了大半。龙天霖再抱她上车时,她对他微微一笑,他也没有了初时的宽裕,也憨笑地望着她。
龙天霖抱着燕姝进房,天娇从速关好门。面前只要一张架子床,安设好燕姝,天娇也累得仰躺在床上。
龙天霖正襟端坐,眼耳鼻息重视着内里的动静。官差的话让他猎奇,驿站不过是信差和过路兵士、商旅歇脚的处所,这荒山郊野的边疆驿站,信差都不常有,更别提办事的兵士商旅了,能产生甚么事?除非是两邦交兵!
“没有。”龙天霖按了按车辕。
破庙外草露已干,明晃晃的日头暴虐辣地照在脸上,炙得人热汗奔涌。天娇扶着燕姝一步步朝驿道上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