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纪见他们无用,直接轰了出去,独安闲榻旁守着。

喊的太医过来瞧了一番,只道是“急火攻心,郁结急痛”,药也不开一副,就没了下文。

萧纪知贰心中别扭也不去安抚一句,只是远眺石门绿藤,假山怪石;静观鸿鹄戏水,莲叶轻浮,细石荇草……此番美景,如果错过,不成谓不成惜……

萧纪不知出了何事,却见萧宇浑身不适的模样也是着了急,几步奔了过来。玉扇轻开,遮在萧宇头上……

“皇上何必再提这旧事”萧宇寻着萧纪的目光望畴昔,还是这个宫殿,还是这座亭子,还是那座……假山……这花苑已补葺了几番了,可那假山倒是还是,一点儿都未曾变过,也不知那几块碎石移除了没……事隔经年,还是不能忘,还是忘不了么……

萧纪听到那声,内心不知是何滋味,没再去问,只是漫着步子走在白玉石板上,缓然离了湖心亭。

“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萧纪嘴里不断地念着,慌乱地不知做甚么。

谢湘菡轻祈道,看一眼萧纪和顺地笑了笑,入榻安眠。

萧纪摆摆手道:“不是是以”,谢湘菡轻笑着,柔荑般的手重揉着萧纪的眉心,“萧郎是在为小弟担忧吧”。

萧宇的手蓦地抓了过来,捏住了萧纪拿着黄巾的手,指根青白,青筋暴出。萧纪吃痛,眉宇紧蹙。

萧宇还是一样,涓滴不见好转,汗珠渗入了帛枕,染湿了华被。

不知为何,萧宇只觉肉痛入骨,绞痛难忍,禁不住蹲下身子,捂着胸口粗粗喘气……

雕饰精彩的落地屏风后,宫女为萧纪改换了衣袍;琼林玉树的立体镜台前,宫女细心擦干乌发重挽于发冠当顶用簪牢固。

谢湘菡轻笑着,竟是这般累了么?口型张合,喊了侍女过来帮手。

萧宇薄唇惨白,干涩起皮,嘴唇张合着,好似在说着甚么。萧纪靠近一听,才听到了恍惚、琐细的话语,“打……打……昏……打……”。

忘了么?天然是忘不了。回想是件磨人的事,你愈想忘怀,愈是忘不了,是在脑筋里烙上了冲刷不掉的印记,是在心上铸上了永不销蚀的锁链……平生一世,除却死去,怕是再也弃不了了……

萧纪恍然明白过来,一记手刀斜砍脖颈,萧宇一顿昏了畴昔,身材伸展,两手软软地落下来,面庞也稍许沉寂了些。

晚些时候,雨歇了,晴和了,暮色西沉了,萧宇也没醒来。

萧纪望湖轻吟,幽幽长叹,旧景仍然,烟雨还是,物是人非,爱恨转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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