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每日让表妹也服侍在外祖母身边,表妹又老是时不时地就和他搭几句,也不是自小一处长大的,他常常感觉别扭不肯开口,表妹就撒娇对外祖母说他面冷,故意想和爹娘说两句,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看着他的媳妇,吴陵终是将“表妹”两个字吞在了肚里,只说了一句:“二娘舅待我怕是有些想头!”媳妇大老远地跑过来看他,如果让她曲解就不好了,这事还是找个机遇渐渐对她说吧!

看媳妇羞怯了脸,吴陵倒是奇了一下,他印象里如何像是头回见到似的?见媳妇低着头只微微暴露一个光亮的额头,内心竟感觉非常满足。

“爹,你也晓得,我对那家没甚么好感,只是幼时外祖母还算疼我,我生母也一贯孝敬,现在她病躺在床上,我也不忍心不让她白叟家见我一回。”吴陵想起以往他娘只要抱着他回郑家,脸上才暴露一点笑意,心口不由又酸涩难当!

丁二娘和丁二爷将小伉俪俩送到堆栈门口,丁二娘一早便拉着张木的手叮咛道:“阿陵既然没有留在这里的心,你就当去舅家走一回亲戚便可,郑家人如果以礼相待,你恭敬些便是,如何说也是阿陵母家长辈,如果他家瞧不起我们是小户人家出身的,你也不必忍着,见了外祖母便返来!”

落在吴陵眼里,便见着媳妇尽力忍着不落泪下来,平白地多了两用心疼。捏了捏媳妇的手,也不再言语,内心在考虑着,待外祖母好些,就带媳妇归去好好补一补,他还是喜好软乎乎的媳妇,抱着睡觉既和缓又心安。

“明个阿木陪我去郑家见一见外祖母吧,我上午来接你,爹和娘就在这城里逛一逛吧,有几处风景传闻还不错的,娘半辈子都没出来看看,爹可得好好地带娘去转一转。”吴陵又转过来对丁二娘说道:“我传闻城外有个清冷寺,签文非常灵验,娘要不这几日去给阿陵求支好签?”

丁二娘一早便在一旁忍着笑,此时见两个愣愣地站着,笑道:“老头子,我们去隔壁屋里吧,给这两个小人好好诉一诉衷肠!”

茶盏的热度渐渐降下去,氤氲的热气也稀少了很多,像是一根将要燃尽的香在挥发着最后一点余韵,吴陵抿了一口茶,瞥见媳妇握着茶盏的手指尖微微有些泛白,笑道:“自是要和爹娘一起归去的,我还惦记取和爹娘讨几两银子盖个新屋呢!”

张木脸上一红,嗔道:“娘真是,就爱打趣我!”说了一句便低了头。心下细算了下日子,结婚也有四个月了,普通的婆家也是该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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