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仍旧回到人堆里，却不好都雅剑舞，只偷偷打量娇鸾与罗欢，嘴角藏着笑。
“可不是该叫姑姑么！你师父莫二娘子，与我原是同一辈的。因非同门，你唤不得我为‘师叔’，是以我才说你要唤我‘姑姑’。”
两折子戏畴昔，贺老太君便有些坐不住。
可归月总感觉不对劲。
“啧啧啧，就该是如许的人才配住‘定东风’。”罗欢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正歪着头往外看。
“恰是有要紧事呢，连方才那么大的热烈也担搁了，竟没看着背面。”沉香一边擦汗，一边憨笑道，“刚李妈妈来，说世子爷亲身过来，问下月初三女人可得空。若得空了，他便要宴客，到时还请女人舞剑呢。”
冯氏面色一滞，旋即笑道：
大家均在忙大家的，看着并无非常。
午餐后，归月笑问沉香是否见着了世子爷，沉香当即拱起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肯说话，连孙妈妈都跟着笑起来。
若她的感受公然不错，此番来谯国公府，便是来得对了。
娇鸾肝火未消，哪故意机看甚么剑舞，只顾站在背面咬牙切齿，直直地瞪着罗欢。
娇鸾恨得咬牙。
“既如此，我便唤您‘姑姑’！”
“女人在这里，可叫婢子好找。”来的倒是沉香，不知为何竟满头是汗。
因她姓冯，归月便唤她一声“冯姐姐”。
待女人们归去，午间见到的那位年长女子也来了。
归月沉吟不语。
“哎哟哟，这可不巧了！”
归月问得不动声色，手掌却不自发地握成了拳。
冯氏却笑道：“若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姑姑才对。”
年长女子自称冯氏，乃是遮锦园里一众女子的教习，不但会唱昆山腔，还善于跳舞，更弹得一手好琵琶。
下头一支恰是娇鸾的，与她火伴的叫牧言。
冯氏安抚了一番，瞧着归月好些，便辞了归月，自去回房歇息了。
二人剑拔弩张，仿佛又要打一架普通。
牧言瞥见，便退回两步，附耳对娇鸾道：
娇鸾眼圈红红的，狠狠瞪了罗欢一眼，低低吼了一声。
众女子都在一楼东边的隔间里等待。
世子瞥见了，忙笑着哄了两句，接着命人来传话，说背面一折戏不必唱了，只请归月舞剑。
既不冲撞，便应了世子之邀，好歹探探真假。
说话的是日前穿青碧衣衫的女子，本日并没安排她上去，是以只穿了平常衣服，在其间候着罢了。传闻娇鸾的戏不教唱了，她当即阴阳怪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