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本身的两个儿子发誓,当然不能动他。”
“这两人的仇不小。”
单于大妻也在等周元宾,问道:“何时解缆?”
“我已经将我所知都说出来了,并无一字坦白。”
“为何?”
“你就只会这一招吗?”
“如果晋王真有异心,并且被单于找到证据,便是中宫亲去讨情也无用,我亦不会强求徐先生。”
周元宾拱手道:“就是这个事理,我去催促装车,解缆时就不来向中宫告别了。”
“此去务必拿到手札,快马加鞭返来交给我,我也会尽快上路,去与单于汇合。”
这天傍晚,车队停在一处破败的驿站里过夜,离火线的贺荣雄师只剩一两日路程。
“我还没获得单于的信赖。”
驿站由几名贺荣人和一批中原兵卒看管,这里离襄阳既近,动静比较迅捷,看来单于亲征大有结果,连战连胜,将城外群雄逐退,只剩下襄阳一座孤城,留给后续赶来的中原人霸占。
单于初至襄阳时,只带一万多名马队,仍然所向无敌,乃至没碰到几次正面抵挡,群雄多数闻风而逃。
半夜过后,驿站里的人都已歇息,俄然又有人拍门,出去就问周元宾在不在。
“下午。”
中午一过,徐础被叫起来,吃些食品,登车上路。
徐础心中唯有感喟。
“因为中宫一向留在单于身边,单于急于驰援襄阳,才有此次长久分离,而我猜测,把柄离单于更近,唯有如此,才气包管它能随时见效。”
“这一招最好用。”周元宾笑道,“他来干吗?”
帐外,寇道孤已经不在,周元宾打个颤抖,“真是冷啊,仿佛比晋阳还冷。”
周元宾恍然大悟,笑道:“如此说来,今后我也得与他多多来往。”
“欢颜郡主与我都不会能人所难,我不过是要多救些人,劝单于少一些屠城之举。”
夏季不便行路,周元宾的车多,走得更慢,幸亏一起上总有前去襄阳的贺荣马队,倒没甚么伤害。
“谁都不要能人所难?”
“未曾会面,有过……手札来往。”
单于大妻沉默一会,“天整天子不会换人,单于安定冀、并两州以后,也不会见怪渔阳,够了吗?”
周元宾稍一皱眉,向大妻道:“当初你干吗要写信呢?还在信里说那么多?”
“如果……别人动他呢?”
周元宾笑着点头,“没见过,传闻过她的一些事迹。”
“嘿,你不晓得‘名声’有多首要吗?中原读书人浩繁,成事的时候用不到他们,败露的本领却不小。单于初入中原,得不到读书人的支撑,但也不想被他们好事。寇道孤在读书人中间名声不小,并且他说‘有天下、无华夷’,正中单于下怀,此人目前还没如何,今后必成单于左膀右臂,以是我请他做两子的圣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