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步和畏缩啊……”鬼王唇角的笑容多了三分苦涩，她这一回不再是咀嚼美酒的滋味，而是宣泄性地狠狠灌下一大口酒。“就算是我们，迟早也是会学会的。”
“真是不识好民气啊，我但是看在你为了送走博丽巫女破钞那么多的面子上才请你喝酒的，要晓得多少妖怪想喝都喝不到呢。”
“我可不想再动一口那东西了，美意心领。”
“……你说的话是甚么意义？”
“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比你更强的家伙来教你做妖啊。”
王暝渐冷的黑眸这才微微回暖，他暖和地浅笑了起来：“愿闻其详。”
左臂到了现在才规复根基行动才气的少年迟缓地活动动手腕，迷惑问道。
“至于你之前提过的态度不果断……”王暝很识时务地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感觉，这在我身上能够呈现吗？”
“嘛……非要说的话，也没甚么不好的啦。只是这类对本身认知不明的环境很轻易形成进境迟缓，并且本身态度不果断，身为妖怪的同时还在庇佑着人类，看不惯妖怪们的一些做法，用人类的礼法来要求身边的妖族，同时又以为人类与妖怪之间应当更加敦睦……这类蠢货我见的多了，了局普通都好不到哪去。”
有些醉意的伊吹萃香把伊吹瓢砸在桌面上，收回的声响让一旁的妖怪们纷繁投来视野――这家夜雀的烧烤店人气很不错，投来的目光也大多是疑问和警告。
王暝伸手捻起一串烤八目鳗送入口中，用以减缓辛辣刺痛的感受。少年专注于手中的食品，漫不经心肠向伊吹萃香问道。
“你的女性形状就没有这类细节，我猜猜……你是从人类变成妖怪的吧，并且之前是个雄性？”
“我又不是无缘无端杀人的嗜血狂魔，没有触怒我的话，我是不会随便下杀手的。”
然前面庞肉眼可见的扭曲了起来。
“真是……死缠烂打的雄性是不会被雌性喜好的啊，王暝小哥。”
少年赶紧往嘴里塞了一串八目鳗，这东西固然长相猎奇但味道实在不错。仰仗米斯蒂娅的对劲之作安抚了舌头和消化道的王暝固执地谛视着伊吹萃香，仿佛得不到答案就不甘罢休一样。
“哎呀，别喝那种没味的人类饮料啦，来和我拼酒吧！”
“字面上的意义啊，你这个层次的妖怪化为人身的时候普通都是实际上‘完美’的身躯，而你的男性躯壳上另有着一些称不上瑕疵，但却较着属于‘个别’的细节：指甲、耳廓、膝盖、脸上较着不是装潢用的淡淡疤痕……每个妖怪化成的人形当然会不一样，可那是表现在样貌和身材上的，而不是这类光鲜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