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并不喜好欠别人情面,那么呼应的,别人应当也不喜好欠我情面,这份情面,当场还了便是吧。也免得您浪操心力去记着这件无关紧急的小事。”
俄然,像是想起了甚么似得,冕兴回过甚,唇边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轻声说道:
只是醉酒的红晕仍然久久没有散去。
“什……”
“好了,这份情面,就用在这里吧。”
女子看向那条黑绢,仿佛能看到那上面的眼眸一样。她谛视着男人好久,终究迟缓而沉重地点下了头。
如同数百年前一样。
“那于我亦然。”
男人摸了摸鼻子,无法地笑笑。
“甚么值得吗?”
阿谁皮肤因醉酒而更加惨白,可脸颊却酡红起来的男人如此笑道,不知是否是亡灵的错觉,她总能从这降落暖和的笑声入耳出庞大的苦痛和怆凉。
“不要对妖怪贤者提起有关我的任何事情。”
“但愿如此。”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再信赖你一次,但愿你不会让我绝望。”
是啊,没错。
“别转移话题,现在就面对八云紫,你的成果与上一次不会有甚么辨别。”
“……好。”
如同就连她都记不清详细时候的好久好久之前一样。
女子抬起手旁的酒瓶,为对坐的男人在酒爵中倒满浑浊的米酒。
男人笑着,将最后四个字侧重反复了一遍,像是要把它们放在牙齿间咬碎一样。
“那只是被暗害了罢了。”
“华胥的亡灵一份情面,对现在的我而言也是一份很首要的助力。”
“这就是代价吗……”
男人哈哈一笑:“我又如何会让你绝望呢?”
“没甚么值不值得的,我想做,我就去做了。”
“只是你不晓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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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另有眼。”
“他的话,短期内不会有甚么伤害,临时留在红魔馆吧。”
“你的技术还是这么糟糕,不如喝我酿的酒吧,我都备好了。”
女人低垂着视线,再次为他斟满浊酒。
“……爱喝不喝。”
“你是说……王暝?”
“您还真是个和顺的人呢。”
“不会,击碎它易如反掌。”
而放眼望去,本来遍及白玉楼阁的,如丰富软毯般的落樱全数消逝不见,暴露其下冰冷暗淡的空中。
“嗯?”
“先生如果有闲情雅兴,仍可来我白玉楼作客。我西行寺幽幽子欠您一份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