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相思扫了眼米缸,心想也别那么费事的操心机了,叫他去死好了。

季轻诺,你个负心汉!

一到“家”,屋里就飞出来一块抹布,不偏不倚的砸过来,穆相思悄悄一侧脑袋就躲了畴昔。

“躲?你还敢躲?”屋里气冲冲的跑出来一个男人,狠狠的捏了她手臂一把,脸上另有着拳伤,“你个小浪蹄子,还不给老子做饭去?”

走进伙房,家中除了米和几颗菜,竟是一块肉都没有。

要不是你不守信誉,我来岁就能重回人间了,不幸我那美艳的皮郛,不幸我现在要和一个六岁小孩挤在一个躯壳中,真真是窝囊!

做饭……嗯……做饭……穆相思站在灶头前发楞了好一阵,睡了九十九年都快忘了如何做饭了,至于她当年的厨艺如何,仿佛也记不清楚了。

“磨蹭甚么呢?想饿死老子?”她正在气头上,内里又传来了催促声。

话音才落,穆相思就飞进了木楠的躯壳中,木楠缓缓低下了脑袋,再次展开的时候已经是另一种神采了。一派古灵精怪,水灵的眼中透着笑意,灵气实足,悄悄勾起的嘴角无端多了一分算计,带了些邪魅。

穆相思将木料塞进了灶头,心想,这九十九年来敢打我魔宫首尊还用这类口气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很好,你引发我的重视!你不是要用饭吗,吃不死你!

她将统统的米都倒进了锅子里,在锅子和碗上画了障眼法的符咒,让满满的一锅生米看上去只要一小碗的饭。

她偷偷送了男人一个白眼,嘴上却和顺的说:“好的,我这就去做饭。”

大哥老是说她糖和盐分不清,酒和醋分不清,菜的味道尝起来是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感受,表哥还特地发明了一个词来描述那种味道:酸爽。

穆相思毫不在乎的拍拍灰尘回到了厨房,悠然的哼着小曲,将死之人不跟你计算。公然未几时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声音,锅碗被砸碎的声音和痛苦的叫声混在一起,穆相思非常享用的点头。

大抵读取了下木楠的影象,是江城村郊一户农家的女儿,母亲是位浣纱女,父亲是商行的长工。父亲染了赌瘾,为了一点赌资将母亲活活打死,现在更是要卖女儿换钱,不知为人父竟有如此的狠心肠。

穆相思吃痛的揉了揉手臂,本来这些伤是这么来的。

家徒四壁,锅碗瓢盆都是破的。

“你这煮了多久,想饿死老子?!”说着又踢了穆相思一脚,“还不快去!”

木楠好欺负,她穆相思可不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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