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自嘲一笑,“我本来就是如许的人,阴狠,暴虐,不择手腕,这才是真正的我,你那么聪明,莫非现在才晓得吗?”
纪家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位二少爷,平时不如何惹是生非,可一旦惹起来,那的确就是鸡飞狗跳。前次就留了一封信,然后扛着大刀牵着马就上疆场去了,此次更不得了,结婚不过几日,干脆就带着亲娘子私奔了。哦,不对,他们已经拜堂了,不算私奔。干脆带着新娘子,一起离家出走了。
太医来过几趟,都只是说发寒发热,多思多虑而至。说白了,就是诊不出病因,就老拿她的旧疾说事。皇上曾经诘责过她,觉得她是不肯意纪翡翠再住在玉仙宫,以是装病,怕照顾不好纪翡翠,要他将纪翡翠转走。墨玉无法地摇点头,这一回,她是真的病了。
话说,前日里纪二少爷陪着新婚老婆回门,赵家佳耦对这个半子是左看扎眼右看也扎眼,上看对劲下看也对劲,总之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最首要的是,这个半子对自家的女儿也很好,千依百顺,如此如侬。当夜,赵家半子还留在赵家过夜呢!直到第二日中午,才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出府。
话说完,夜天绕过她,往院门口走去,悲切的语气传来,“不要说对不起,这是你说的,对不起这句话,太沉重。”
墨玉甩开他的监禁,将肩膀挽救下来,疼死她了。沉声道:“不是因为我爱上他,而是我的心变软了,我不但愿无辜的人丧命。”
老夫人转过身来,看着赵侍郎,道:“你也说了是无凭无据,你凭甚么就说是我孙子拐走你儿子的。”
“赵侍郎。”老夫人震了一动手中的拐杖,沉声道:“既然是两小我一起走的,就该是两小我都有任务。你女儿也是个大人了,她有手有脚,我孙儿纵有天大的本领,能扛走一个大活人吗?”
桌上的想容和另一个丫头还在呼呼的睡着,不晓得做了甚么好梦,正咯咯地笑得高兴。既然想容还在这里,那么墨玉就还没走,她去哪了?夜天翻身下榻,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到外间去看,还是没有。走到院子里时,才看到她正在落拓地捣弄着院墙下的花盆。
夜天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道:“你想说,我就是阿谁墨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