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皇前面无神采的赤着脚进了浴桶。
“娘娘息怒。”
“把正殿的床给烧了。”
“都这么晚了……”
“好。”
天华帝并未在乎,屏退世人,直接踏进墨皇后的寝宫。
宫人齐齐退下,偌大的宫殿只剩床上未着衣衫的女子。
大街上早已没了摊贩,店铺也早早打烊,只要一前一后的两串足迹。
陈少游说完,打着灯笼就要出门。
栖凤宫服侍的一个小宫女仓促进了一个小院,然后小院里的寺人又仓促见了天华帝近身服侍的寺人总管张峦。
馄饨铺子前,两人立足。
院子里落了厚厚的积雪。
“我不会下厨,你总不会让我饿肚子吧?”
看着握着的手,商请月浅浅的勾着嘴角。
两人归去时,颠末花楼前的拱桥,商请月好笑的道:“传闻就是在这里,丫头亲目睹着你逛花楼?”
一个妇人慵懒的侧躺在贵妃榻上,眼眸微合,声音隐有一丝嘲弄:“好歹人家在灾害前是为民解忧的,拯救的粮食换来戋戋几箱子的金银珠宝?能拿出那么粮食的商女,会缺那几箱子犒赏?如许的赏,也不怕丢了他王子健的脸面!”
陈少游任她拉着,眉眼间缠绵着笑意。
并非她不肯,也并不是他不肯,而是他们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
……
雪地里的足迹行了一串,吱呀一声,陈少游的门被他翻开。
陈少游看她一眼,然后超出她竟是要去敲关着门的花楼。
妇人并未睁眼,只懒懒的摆了摆手。
“不可。”陈少游毫不踌躇的道:“夜里很凉,别混闹。”
“是”
见状,商请月赶紧把他的大氅还给他,小词机警的从速给商请月拿来了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氅。
她眉眼不抬的听着鹦鹉说着“主子”,喂完食,她由着宫婢服侍着净完手,才道:“一介女流,得皇家县主的封号,此次皇上倒还风雅,只不过那柳州县令,如此人才却要一步步往上爬,倒是可惜了。”
“娘娘,奴婢已经给您备好了水沐浴。”
商请月的脚一顿。
听到动静的时候,墨皇后正在喂着她养的一只鹦鹉。
也是她对商谨言恭敬。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炽热收紧。
墨韵。
商请月点头,“我又不饿了。”
张峦带着侍从仓促跟上。
“你敢!”商请月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我随口一说你就敢去花楼,我……”
大氅系好后,商请月便揽着陈少游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我怕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