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刚把云舒意手上的伤愈合,蓦地昂首,却发明此人仿佛心上也多了道伤,不深,但会疼。
云舒意怔怔地望着那柄铮亮的剑,眼神板滞了半晌,面色竟有些惨白。
“冼轻尘,冼轻尘……”洛长宁几次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想从识海中找出有关这个名字的影象,却如何也找不到,口中念得越焦炙切,急得眼睛都有些发红。
话音一落,洛长宁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后退,仿佛方才出口的不是本身。
云舒意一听到这几个字,面色更白了几分,诘问道:“剑本来的仆人呢?你把他如何样了?!”
洛长宁怔怔地看着面前人,俄然就不想跑了,抬手想为他擦掉眼泪,可刚擦掉这一滴,下一滴又落了下来。
“这位施主……”虚烛大师正要上前,却被冼轻尘拦住。
“要不要想起来取决于长宁本身,而不是我。”云舒意望向洛长宁,抬手在其头顶以灵力轻柔安抚,待其安静下来后,温声道,“长宁,你情愿想起来吗?”
几人正会商着,冼轻尘拉着洛长宁径直走到云舒意面前,目光冰冷锋利,如一道冰锥扎过来,而云舒意还是笑如东风,悄无声气将那冰锥熔化。
寒光一闪,冼轻尘手里的剑已然出鞘架在云舒意颈间,冼轻尘一字一顿道:“解开。”
其他几人:“……”真没看出你那里惊奇了。
“我熟谙他。”洛长宁亦是紧盯着冼轻尘的脸,语气很笃定,声音却有些发颤,“他是谁?”
“这……师兄弟之间的事哪能算闲事呢。”孔长生一脸浑厚地挠挠头,“长宁也跟我们这么久了,师尊您对他如何也有点情分吧,那位冼前辈明显是他曾经熟谙的人,您就动动嘴皮子,没准长宁就规复影象了呢?”
孔长生很快明白过来,问道:“师尊,方才是你捣的鬼吧?”
洛长宁上前把云舒意的手掰开,又从冼轻尘手中取下,细心擦了血。
洛长宁却听不进别的话,猛地昂首盯着云舒意,“奉告我,他是谁?”
“好,你本身去问他吧。”云舒意点头道。
“冼前辈,有何指教?”
“我没事。”云舒意回过神来,从速握住了流觞的手,他盯着冼轻尘,轻声问道,“这剑你哪来的?”
“师尊,你的手!”流觞看得心疼,也不懂一贯淡然的云舒意为何这么固执于一把剑的来处,将目光转到剑上一看,顿感觉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