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雪一动,乌黑剑光朝裘不敷闪去,却被离夜飞身上前挡住。

离夜沉默了一瞬,昂首深深地看了裘不敷一眼,仿佛想从他眼里直望到心底。

他并不爱管闲事,也不晓得甚么“欺世盗名之辈”,但他想如果他必然要管甚么闲事的话,面前这闲事他也管定了,启事无他,面前此人的嘴脸看起来实在碍眼。

伯劳拔出剑,摆了摆手:“道甚么谢啊,这妖道大家得而诛之,我们不过是尽正道修士的本分。”

云舒意顺手将回雪剑尖的血迹在裘不敷衣服上擦了两下方才收回。再抬眼,却奇特地发明,被他一剑刺中关键,裘不敷不但没有当场毙命,还捂着伤处后退了好几步,看着他阴阴地笑,再放动手,其伤处已不再淌血。

“没错。”裘不敷阴笑着点头,“它有九条命,够我用九次,现在还剩八次,您请随便。”

云舒意有些惊奇,他原觉得这离夜和妖兽们一样,是和裘不敷结了血契才不得不服从于他,这看上去倒像是心甘甘心似的……

“如果你不想你徒儿死,就放他一条活路!”明显已经气若游丝,离夜一只手却死死地箍住流觞的脖子,只要部下稍稍用力,便能将他脖子掐断。

离夜双目通红地望着裘不敷,收回一声凄厉的痛呼,也不知他发没发明,他的胸口也被一剑刺穿。

且不切磋他是否满腹男盗女娼,起码他从未满口仁义品德,更不算沽名钓誉,他自发是宗门世家中一股可贵的清流,当不得“伪君子”一句。

裘不敷眼神毫无波澜地与之对视。

“他们称你为‘妖道’,可我看你妖不妖、道不道的,倒是欺侮了‘妖道’二字。”云舒意闭了闭眼,沉声道,“它能为你挡九次,那九次以后呢?你觉得我便何如不得你?”

云峰主很活力。

裘不敷浅笑:“……牲口。”

云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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