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过分天然,过分开阔,仿佛方才那一出真不过是个小小打趣。
这密切来得过分莫名,云舒意稍有些不适应,退后一小步,点头浅笑道:“过奖。”
流觞:……我总感觉有那里不对。
最首要的是,魔界攻打人界的体例莫非不是大开魔界之门,派出百万魔甲直接踏碎江山么?这么多年都遮讳饰掩小打小闹,你当是在捉迷藏啊?!
“秘闻安无事几百年了,谁也不想挑起纷争,生灵涂炭,但魔界现在实在欺人太过!我等岂能再忍气吞声?传闻几大宗派已经在参议对策了,这天下,要不承平了啊……”
“本来两位便是‘同林鸟’,久仰久仰。”云舒意也不计算,点头道,“凌云峰,云舒意。”
伯劳讶异地看了流觞一眼,看在他是云舒意一道来的人,说话还算客气,但话语中非常笃定。
“小小打趣,多有冲犯!中间一身正气,且有如此修为,想来也不成能是那裘不敷的虎伥,”黑衣女人也走了出来,跟大汉责怪了句,又转头看向云舒意两人,拱手道:“我夫君名伯劳,我叫飞燕,不知中间高姓大名?”
在两人打量对方时,对方也在打量他们,一把粗暴的男声问道:“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缉捕那妖道的,你们又是甚么人?莫非是那妖道的虎伥?”
流觞忍着不悦,极力委宛道:“这位前辈,仅仅凭一头魔兽就下此结论,是否太太草率?”
曾觉得樽中照影,怎偏是云里惊鸿。
照影亦为影,好梦终是梦。
伯劳不屑地撇了撇嘴,嘀咕了几句,俄然想起云舒意还在中间,垂垂闭了嘴,眼神却忍不住朝云舒意身上飘,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一些属于“负心汉”的陈迹。
流觞朝洞口细心望去,这才发明那处有两名黑衣人掩映在暗影中,并且对方仿佛修为还不低。
流觞:“……甚么意义?”
话说得客气,但语气却非常热切,分歧于普通人对赫赫威名凌云峰的钦慕,而是透着些长辈见长辈的密切。
“甚么人?”邻近洞口,云舒意俄然开口道。
“你笨啊!”一道女声没好气道,“你都说了是来做甚么的了,他若真是虎伥又岂会承认?”
“那些年,全部修真界那个不知‘云里惊鸿’云仙子?”伯劳目光有种奇特的光彩,神情好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你娘不知是多少男儿梦中人,我至今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