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派中规中矩的沧崖气宗打扮,黛青袖、领、腰带秀岱岳纹章,白面疏须,含三分笑。
“折煞我也,”颜玖难为情地摆摆手,打断他道:“林兄怎将我与颜……教主做比?王某望尘莫及,愧不敢当!”
真弥一见来人,雀跃不已,扑上去抱住大和尚的腰,叫了一声:“朴拙师兄。”
“无妨,”朴拙摇点头,牵着真弥欲沿路向前,口中道:“告别。”
风细细此次带的就是只凤蝶信蛊,广大的玄色蝶翼上金粉描画,高低纷飞,灵动非常,几近化成了一团残影,让人没法捉摸。
洪天楚为筹办插部下午的碧霞厅议事前行离席,擂台折桂第二关结束后,颜玖便与赫连煊一起归去天刀门的可居天井。行至半路,就见有好多沧崖派剑宗气宗的弟子,围成一圈堵在山道中间,人群中吵吵嚷嚷,不知在闹些甚么。
赫连煊似是信了,只笑笑,不再多问。
罗竹韵翻身在折桂台上站稳,拔出碧色软剑盘回腰间,盈盈一拜娇声道:“方才岱望尊宣布端方时,并没说必须用兵器触碰到前辈们的身材才成,小女子冲犯了,承让。”
“善哉善哉,削发人不打诳语,”真弥又给他鞠了一躬,“又不是小僧的祖师。”
寒川站在一旁,偏过甚定定地看他,被连着唤了几声,才从恍忽间回过神。
“你!”宋延青神采乌青,双拳握紧,瞋目而视。
颜玖真不知该说何是好,表情非常庞大地拍拍雕栏,一偏头,恰好与赫连煊对视。
景虚向旁侧了一部,把路让开,待两位和尚错身而过期,却俄然想到了甚么,开口道:“小徒弟方才提到《老子化胡经》,自佛教传入中原以来,人皆以佛道修行目标分歧,言人间“真法正宗”独一论,是以数百年来二者争辩不休,此消彼长,沉浮数次……贫道却觉得,佛道本为一家,道门主张以生为实在,奉告世大家生门路从何而来;佛门则主张舍弃对现什物质的寻求,不但指明人从何而来,亦说出往何方去。该道为本,佛为迹,本迹相统,无谓好坏。”
“诸位,鄙人沧崖派气宗宗主桑擎峰,本日的比试将由鄙人和本门剑宗宋延青宋长老、气宗谢平野谢长老共同主持。凡是在第一关拿到泰山石璎珞坠的各位少侠,请按抓阄挨次下台打擂,与我等此中一人比武,十八招内击中守擂官身材肆意一处者,便可获得通关的根据。”
约莫因为各门派下午还要到碧霞厅议事,第二关的比试很快就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