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感觉有点遗憾,恐怕没了那生吃炮仗似的掌柜,热烈都要减上三分。

一觉睡到中午,堆栈里又热烈了起来,走南闯北的江湖人连续涌入,打尖的打尖,住店的住店,七嘴八舌闹闹哄哄。小二们楼上楼下穿越不断,忙着安排入住、送菜上桌,掌柜的固然比上任脾气好,呼喊的大嗓门可一点不减色。

岸边蹲着几个等活儿的脚夫纤夫,正凑成一堆儿吹水打屁,颜玖刚好路过他们,说话就被闻声了,一个半大少年扯着嗓门搭腔道:“天刀门说是挡了太晖阁的风水,好好的江楼,说拆就给拆了,几不法哦!”

那几个天刀门的弟子在江陵横行霸道惯了,走在路上恨不得鼻孔朝天,几时受过如许的热诚,固然内心深处对身边这位以色侍人、只会讨门主欢心的爱妾夫人非常不屑,却也不堪忍耐颜玖的频频挑衅。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侍从,皆穿一身苍绿色的衫袍,腰间佩刀,刀柄末端刻着三道水波纹路标记,世人都认得,那是天刀门的意味。

颜玖一传闻天刀门,顿时来了兴趣,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天刀门如何了?太晖阁是甚么?”

眼看天刀门的人已经冲了上来,颜玖没工夫持续劝,只好冷静让步。

“颜如玉!”寒川见颜玖一副轻浮浪荡的模样,忍不住低声怒喝,冲上前就要发作。

颜玖这才面色稍霁,把不满压下去大发慈悲地解释道:“船上那都是气话,行走武林危急四伏,为师如何能私行令你封剑。不过你也晓得我们这回是冲着沧崖派去的,纵观江湖各路门派,也只要他们家用如许希奇古怪的兵器,未免打草惊蛇,还是先遮起来比较安妥。”

颜玖悻悻地转到本身房间门口,叫住寒川:“川川,先跟为师出去一下。”

颜玖被两个天刀门的侍从押着双手,笑意却不减分毫,闻言还冲红绫轻浮地眨了眨眼,“美人本来是想请我到府上做客?何必大动兵戈,好说好说。”

快到堆栈的时候,颜玖俄然想起甚么似的顿住脚步,逡巡不前,目光往寒川身上转了两圈,道:“我们得去买一块油布。”

颜玖就等着他们脱手呢,好给本身一个混进太晖阁、又不会让民气生疑窦的由头。

寒川听师父见怪,被吓到了普通倏忽向后退去,牢坚固在椅背上好尽量能离颜玖远一些。

颜玖扔出去的筷子就像劲弓射利箭,直直朝扮作男装的锦衣女子的飞去,眨眼工夫就到了近前,正中女子发髻,将攒珠冠的簪子一下子撞飞了出去,取而代之稳稳地横插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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