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甚么?”
肥胖有力的身材,又被推下桌子,落在厚重的深色地毯上,衬着苍青的身子,刺得人眼疼,恰好更刺激了那头野兽的打劫欲,停不下。
“你到底想干甚么?逃吗?你还敢想着逃?看来这一根链子是栓不住的。”
上电梯下了几层,开门走出去的人看到他们,眉头一沉,就要退出去。
独一的活物,都像一尊无生无息的雕像一样,坐在床上,笼在一片黑影里,看着窗外。光只打亮了她的半边脸,他俄然加快了脚步,走上前扯过她,心跳得太急,都来不及粉饰他短促的呼吸。
或许灌的东西真有效,她竟然还能在天亮时,没有昏畴昔,还能说出话来。
幽幽的黑眸,深深印着他的影,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想把她环进怀里抱紧,却僵在半空,只余深浅不一的呼吸,纠结着。
“那就陪我做一天,如果你没有昏畴昔的话!”
他的指,纤长,骨节清楚,指腹滑过项环,抚上她的颈线,端住她的脸,俯下身,刻薄昂藏的胸膛将她深深裹藏着,更显得她如此娇小,被监禁在金丝笼里的小鸟。
他关上浴室门,将水扭到了最大,权当甚么都听不见,甚么也看不见,任冰冷的水刷刷地重新冲到底,灭得了精神的火,如何灭掉心头的痛……
他穿好衣服出门,她叫他一声又一声,他充耳不闻走掉。
极限的绝顶是甚么,明显晓得赌不起,她还是问着,求着,看着他歹意的笑容,在身材里种满带毒汁的花。
她伸手抓住他,怕甚么溜掉似地,“我想出去,看看。”
“让我出去,只要一天。”
他沉沉地笑出声来,真的像恶魔普通可爱,站在山颠脚踏众生般的对劲,必胜是他手中紧握的帜,高高飘展在她头顶,只得瞻仰。
俄然一声爆响,从敞开的头顶窗传入,她被迫回身,看到远处炊火繁天,盛极美极,竟然映出了一副健挺英姿——男人挺胸举头地站在舰桥上,两点星眸,都是高傲。
一拳砸在玻璃镜上,红液都被地上的金属花漏嘴吸掉。
本来是奖惩欺侮她的,为甚么到头来败下的还是本身,败得那么完整。
高大的欧式框花穿衣镜里,他半眯着紫眸,核阅,说,“这个宠物环,是你在基地和舰上的布告证!如果要出门,就必须按这颗红宝贝一次,去齐琪的研讨室按两次,找我必须按五次……”
她抓着这俄然生出的一点但愿,支撑脆弱的身材,直到极限。
好半晌,那眸子一动不动。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