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哈哈一笑,抱起大圣雷音琴道:“不枉我带上了琴!”
而白鹤却飞往北去,空留鹤鸣……
说罢,便擎伞而起,直入画中……
钱晨心中自有一股傲气,他乃至想问问王戎,可知他低头有多重么?
王戎也笑道:“君赛过两阵,《握奇经续图》奉上,君赛过三阵,明日我便在京中世家面前,向公主告罪!”
崔啖皱眉道:“这还不是比拼法力?以大欺小?”他是体贴则乱,但钱晨却不管如何,都不会以为王家以大欺小的,这人间,没有人能比他大!
王敦愤怒道:“小辈,休得如此贪婪,《握奇经》都奉上了,你还要加甚么前提?”
他长身而起,对司倾城道:“鄙人愿替他赔罪,为公主正名!”
钱晨却微微皱眉,俄然开口道:“如果如此,我还要加上一个前提……”
崔啖游移道:“并且听司徒之意,就算钱师兄赢过这一局,王家也并不会放弃找费事?”
钱晨向院中天井伸手道:“请!”
滚滚丹气钻入钱晨后脑,王敦狼狈的落到空中,他羞惭欲死,退回了王戎身后。王戎也有些震惊,看着钱晨的眼神更加凝重,他只是微微点头道:“第一阵是我们输了!”
“道友风韵,如果入不了那神州二十八字?此浮名,又有何可看?”
“《风后握奇经》在循环之地都要十万品德才气一窥真容,王家此次的前提,真有些叫人没法回绝。”
是以钱晨抬手制止了崔啖,却听王戎笑道:“崔小郎君,我族弟乃是兵家修士,未有军气,一身修为发挥不过三分,如何故大欺小。”
王敦一瞪眼,还打!
钱晨琴声渐息,王戎长身而起,寂然道:“两局成果已定,道友已经赢了。可还要比第三局吗?”
“没错!输的只是我王阿戎,并非王家。是以就算钱道友赢过我们,龙象还是会上门领教!”
他自袖中抽出一只长萧,立在胸前道:“此阵琴箫之间,谁乐声被压下,便算谁胜!”
王戎微微抬手:“处仲,愿赌伏输!”
王戎展开一幅画卷道:“最后一阵,听闻道友于横江之上,半晌便画出长安盛景,我有王家家传的《江山斑斓图》一卷,道友如果能在此中走上一遭,便算是我王家败了!”
第一阵,钱晨轻胜!
萧声婉转而起,如同鹤鸣九皋,不提那悠远散逸,如同彼苍鹤鸣的意境,只是这萧声鼓吹出去,就连防备最森严的皇宫当中,都没法隔断,便知其不凡。握在宫中床上的一名男人微微昂首,看向了窗外,眼神似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