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少年觉得登州官员们拍马屁都后知后觉,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些官员但是最敏感和最权势的一类。
裴庆很少有的顶了一次嘴:“容我解释一句好不好,书上是说白发先生,但,白发先生,老先生,不一样吗?”
但最后的重磅动静是昨天下午传到登州的。因为从蒲月开端,位于济南府的山东布政司收上来的税收,就不需求上交朝廷了。
绯衣少年有些气急:“庆哥,你刚才那句是甚么?”
在这短短几天以内,暗潮涌动的登州城对齐王的态度竟然一波三折。
“嘿庆哥,你讲了三遍了,如何每回都变,上一回儿说的是白发先生,如何这一回儿就变成老先生了?”
“可不是,话说登州府那边的人如何样了,有没有接上头?这得送重礼呀。”
这些题目挂在官夫人的嘴边问了大半个早晨,把官老爷问都问烦了。
官老爷们也不睬这些平常百姓,甩甩手,从速归去整治重礼。
“甚么?有没有钱不晓得,归正全部山东地区的地盘都归他统统了。”
裴庆涨红了脸,他也把摸不透绯衣少年到底干不干的出来这类事,没柰何,只好再讲一遍:“言襄先生吹奏的最后一首曲子,叫做《箜篌引》,也叫做《公无渡河》,是乐府古辞的一首诗,说的是一个老先生于波澜中强行渡河,渡河而死的故事。”
“齐王有钱吗?年俸多少?”
“这毕竟……罢了,我明日就去探听。”
齐王朱湘。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来公差的寺人主管叫做杨溢,他清癯的面庞有些洋洋对劲,又有些奥秘,“只是可惜,济南府大明湖,我今后想来都可贵再来咯。”
分封给谁?
与齐王的心机相异,世人都沿路看些风景,说些解闷的话,绯衣少年没读过书,正在抓住裴庆给他讲《公无渡河》里的故事。
但比及早晨,齐王竟是还未回城,众官员只好各回各家,给齐王献礼那得等明日再说了。
“老天子的亲儿子嘛。”
但是紧接着就有动静通达的人士提出,这个齐王和新天子之间可有很多芥蒂,争位之时针锋相对,如果跟他走得太近,岂不是将来的政途尽毁?
“你这句话但是大不敬哟,谨慎我去参你一本,老天子的哪个儿子不是亲儿子。”
登州府这边的官员们一下子傻了眼,齐王已经到了两天了,这时候才想起办拂尘宴,有点太晚,但大师还是硬着头皮,穿戴整齐昌大,变更了府兵衙兵仪仗,齐刷刷的去齐王的临时府邸拍门,但府邸里静悄悄竟是一小我也没有,问了问四周邻居,说是一大早就闹哄哄的全部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