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苦笑了一声,他不想推,但现在就算不推也不可了,流寇过了黄河,他就不能伸手管,不然就是捞过了界,在大明朝,官员捞过界是很严峻的罪过,轻则把你杀头,重则……轻则都杀头了,重则不说也罢。
世人群情纷繁。
信使递过来一卷文书,杨鹤从速展开来看,这一看之下,顿时满身颤栗,口中一股腥味,刷地一下反涌上来,几乎冲口而出。
正在头痛之时,巡抚刘广生从门外走了出去,轻声道:“总督大人,还在头痛呢?”
杨鹤不晓得的是,不幸的崇祯天子现在正在皇宫里,看着兵部列出来的辽东军饷清单,长叹了一口气道:辽东……唉……朕就算每亩加三厘,多收一百六万两银子上来,也填不满辽东这个大洞穴啊……我说建奴,你们这是要闹哪般?
“甚么?朝廷要……要加税?”刘广生真是吓得不轻:“这……这陕*西已经够乱了,还要再加税?我的老天爷啊!这是要乱上加乱了吗?”
王嘉胤一声令下,他部下三十六路义兵首级一起拔营,两万雄师又重新散开成了几十只军队,穿入山间的小道当中,向着东方去了。
“走?”张献忠很有些不解:“大哥,朱八对你说了甚么?他为甚么不让我们上山的事说清楚了么?”
洪承畴抱了抱拳:“既然总督大人有令,下官岂敢偷懒,这就去点起兵士反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但是……总督大人,下官得说句至心话,如许东剿西剿,治本不治本,得把农夫们揭竿叛逆造反的底子启事也找出来,不然永久也剿不完。”
这些小股流寇并未几,提及来也不短长,也就是东边一百多贼人,西边几十个流寇……窜来窜去,闹不出多大事,但是他们产生得过分频繁,不是这边闹,就是那边闹,明天这个村落遭殃,明天阿谁村落受害。
杨鹤伸手指着那文书,手臂颤抖个不断,嘴里却半天说不出来话。
只见文书上写着:十仲春月朔日,户部尚书毕自严因度支大绌,上疏十二事,要求增关税,捐公费等。兵部尚书梁廷栋则以兵食不敷。尚书毕自严遂请每亩加三厘,因而增田赋一百六十五万余……
“我们向哪儿走啊?黄龙山里不能留,出山就要挨洪承畴打,大哥,您拿个方略出来吧。”紫金梁王自用凑了上去,低声问道。
他这句话说得很有些直接,没有拐弯抹角,杨鹤一听,顿时苦笑:“你我都清楚农夫们为啥要造反,天下大旱,朝廷却课以重税,这就是造反的底子来由……但是光我们清楚又有甚么用?这得皇……咳……皇上点了头,才气处理这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