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御史方震孺曾经向朝廷上书:“至若驿递,夫只要此数,马只要此数,而自有东事以来,军情旁午,差官络绎,奚啻百倍于前。而欲其还是支撑必无幸也。臣所颠末,自通州次抵山海,见夫头、马户以及车户,无不泣下如雨,不忍见闻。而瘦马走死道旁者又不成胜计。”

所谓官铺,就是官府用来通报文书,迎送官员的设施。后代的人常常会把铺与驿搞混,大明朝在天下各地的交通线路上都设有驿和铺,每六十里一驿,每十里一铺。驿的头儿叫做驿丞,铺的头儿叫做铺长。

在处所志里,也有初期叛逆农夫活动于各地的零散记录。如《汉阴县志》说,“万历四十三年,流贼劫夺村落,出没无常,为处所患。”《霍州志》载,“天启三年,流寇突至霍州南关,杀数人。”《洋县志》载,“天启四年七月,流贼突至斜堰河坝,杀死周之弘,邑为骚动。”《西乡县志》说,“万历十八年,流贼俞士乾率众犯境。天启七年,流贼王魁禄率众犯高山等处。”《国榷》也记录了四川巡抚尹同皋上言:“陕西流盗由保宁入川,践踏广元、神宣之间。天启六年八月,神宣批示吴三桂御之,斩三级,一系贼魁。十仲春,又从眉林沟入犯,守备王虎等御之,斩纪守恩等十二人,追至宁羌界。秦蜀两道,事权宜兼制,乞敕陕西各道府多方缉抽。从之。”

这败北的驿递轨制导致的最严峻的恶果,就是李自成的呈现!明末农夫战役中最可骇的魁首李自成,本来就是银川驿的一个驿卒,因为在驿站被压迫得活不下去了,才投身于农夫叛逆,就如史乘所说的:李自成一银川驿之马夫耳,奋臂大喊,九州幅裂。

朱元璋放眼一望,咦?入眼处一片萧瑟,大面积的农田荒废着,没有人耕作,田边有几座残破的小土屋,明显早就没有人居处,已经变成了残亘败瓦。

大明朝建国的时候,朱元璋曾经大力鼓励开荒,无牛者官给之,免三年租税。洪武三年定制,北方荒凉地步,召乡民无田者垦辟,户给十五亩,不足力者不限顷亩,皆免三年租税。二十八年令,二十七年今后新垦地步,非论多寡,俱不收租。若处所官增科扰害者定罪。敢有荒凉地步流移者,百口发外放逐。

朱元璋看到路边这个官铺已经非常败落,两座年久失修的土坯房显得摇摇欲坠,屋边的马棚里有两匹又老又瘦的劣马,一个白叟坐在马棚前面,双眼无神地看着路过的送亲步队,显得桑老而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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