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脑门一痛,这女人……别给我说些情情爱爱的事啊,那我才会发疯。
她低头抽泣,暴露一截洁白的后颈,几缕发丝混乱,如果被别的男人看到,必然会有些肉痛心疼。但是朱元璋一点都没感遭到心疼,宿世此生,他只会心疼大脚马皇后这一个女人。他看着秋叶洁白的后颈,忍不住想道:这个女人很伤害……郑彦夫现在已经算是我首要的旌旗,他还活着的事,不能从这个女人这里传出去。何况她还听过我的声音,固然我当时压着声,她现在仿佛没听出来阿谁斗笠客就是我,但是毕竟是个不安宁的身分,不安宁的身分就应当十足解除……
秋叶用降落的声音道:“是关于郑彦夫的事……”
朱元璋见她仿佛有话要说,因而指了指桌边的凳子道:“坐下说吧……桌上的茶壶……咳,是空的,我向来不泡这玩意儿,以是没水可喝,别怪我这做仆人的。”
秋叶听了这话,低下了头,楞了楞。
秋叶缓缓地坐在桌边,看了看桌上这几件久无人碰的器具,又看了看朱元璋的几件臭衣服,内心不由得暗想:朱八哥赶走马家丫环的事看来是真的,他的家里完整没有女人在打理。莫非大师传闻说他不喜好马家丫环,喜好的是我,这件事是真的?哎呀,我是来讲端庄事的,想些甚么呢?
大门被悄悄地推开了,秋叶小巧小巧的身影闪了出去,缓慢地掩好了门,明显她也很怕被人看到。进了屋子,借着暗淡的油灯,她俄然看到朱元璋没穿衣服,只穿戴裤子,赤裸着的上身暴露一身恰到好处的肌肉,俏脸顿时就通红起来:“朱八哥……你……如何没穿衣服?”
朱元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秋叶当时认尸身时,被杨洪一吓,仓促之间就顺口说了那是郑彦夫的尸身,到了厥后,她就想出些不对劲的处所来,但是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势成骑虎,想改口也改不了。
不久以后,朝廷给澄城任命了新的知县老爷,产生在天启七年的澄城郑彦夫叛逆,就以如许的结局落下了帷幕。在统统人的心中,郑彦夫都已经死了。
他一边想,一边缓缓地靠近秋叶的身边。他走得很慢,内心很沉重,当他决定杀死这个女人的时候,俄然有一种不舒畅的感受,渐渐从心底里升腾了起来。这类不舒畅的感受也不晓得来自那里,是心?是脑?还是罪过感?
朱元璋细心地看她的后颈,内心暗想:她半夜来找我,本就不想让人晓得,以是应当没有人晓得她今晚是来找我的。如果用手勒住这段颈子,能够让她连呼救都发不出来就悄悄地死掉,然后把她的尸身偷偷背出府去,埋在放牛的那座山里,应当是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