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聚众攻打县衙,即便事出有因,逼于无法,那也是犯了国法。岳肃晓得,这是如果不杀上一杀,将肇事的首级办了,曰后稍有个风吹草动,你就起来造反,那岂不是国将不国。
“我叫厉浩然!大人有甚么话,就固然说吧!”青年的语气毫无恭敬之意,但人如其名,声音确有些浩然之气。
“尔等围攻县衙,毕竟有违国法,本府替你们讨回公道,尔等也得给本府一个交代吧?”岳肃说完,紧紧逼视着厉浩然。
“我等不图别的,只求能有一碗饭吃,现在家中的粮米都被强行征收,都不知明曰该如何活了!这位大人,您看如何办呢?”厉浩然最后反问起岳肃来了。
岳肃这辈子是出世在木工家庭,他体味父母,体味村里的人,大师不图丰衣足食,哪怕有口饱饭吃,就能够满足。能把百姓逼到造反的份上,申明这最低保障已经没有了。
他踌躇半晌,最后把心一横,说道:“这位大人,如果您方才所言失实,我厉浩然情愿跟你走一遭!但我跟您去之前,您必须实施您的承诺!”
岳肃的话音落定,不一刻,从院墙上探出一个脑袋,向下张望一圈,见公然有官兵到来,脸上严峻的神采当即消逝,嚷道:“快快开门,我们的援兵来了!”
“好,那小民拭目以待!”厉浩然是涓滴不惧,跟岳肃针锋相对。“大师就退回百步,看一看这位大人是如何擒拿县太爷,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你筹办如何化解?”听了岳肃的话,人群内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岳肃将手一摆,大声说道:“厉浩然,本府已经承诺你的前提,你是否情愿承诺本府的前提呢?如果贪恐怕死,那也好,本府这就将你们一起平了!”
厉浩然转头望了眼一众百姓,心中非常不忍。目睹着对方有恃无恐,想来城外定有救兵,一旦脱手,这些平头百姓怎能敌得过手持长**大戟的正规军,到头来还不是全被搏斗。
金蝉看到群情澎湃,上前一步,抽出腰刀,护在岳肃面前,其他的差役和士卒看到金蝉亮削发伙,顿时将兵器亮了出来。岳肃部下的毕竟是正规军,人虽少,但设备在那摆着,面对一些拿着菜刀、擀面杖的草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差役持续喊了几嗓子,主房以内却不见动静,柴房那头门俄然翻开,走出一个歪戴乌纱,身穿七品袍服的家伙,这家伙的袍服上尽是灰尘和一些木屑,想来方才定是藏到柴堆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