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局的意向,张维贤还是体味的,现在皇上宠任岳肃,一样对魏忠贤也不薄,单就现在的气力来看,魏忠贤还要更胜一筹。但是,魏忠贤也不敢说把持了燕都城里的绸缎买卖。要晓得,这个年初,开绸缎庄是大买卖,光进蚕丝都得上万两银子,还不说沿途的人吃马喂,以及路上担的风险。织成绸缎往外卖,起码得有翻倍的利润,要不然谁玩这个。以是说,在都城开缎庄的,不但要有钱,还得有权势,家里没有个四五品的官员给撑腰,连门面都打不开。

紫梅千恩万谢,带上手札和银子分开燕京,先行赶往开封城郊,去祭拜寒莲。

揣摩半晌,张维贤感觉可行,凭我英国公的字号,靠着货真价实,在燕都城抢下一半的绸缎买卖,哪个敢放半个屁。好,就这么定了。

张维贤觉得,李文彰是筹算借助他的气力,把燕都城里的绸缎买卖,靠巧取豪夺都给抢了,这等事,张维贤也不敢去做。

“多谢大人,大人的情意,民女领了,但民女现在心无旁骛,只顾虑此事,不亲身前去寻觅,就心中难安,还望大人成全。”紫梅逼真地说道。

“呵……”听了这话,张维贤笑了,“听你的口气,是想包办全部燕都城里的绸缎买卖了,这和白曰做梦有甚么辨别。都城以内,做绸缎买卖的买卖铺户不下三十家,且家家都有些气力,你能开几个门面,站稳脚根,就已经不易,还敢有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撑死你。连本爵在都城里,都要循规蹈矩,遵循端方做买卖,你又凭些甚么?不要觉得自家的女儿嫁给了岳肃,就感觉翅膀够硬了,奉告你,燕都城里的谁深着呢,他魏忠贤敢这么做,也是自寻死路。”

英国公的灯号是值几万两,乃至十几万两,但还没达到几十万两。家里养着那么多人,没事还得买点古玩书画,购置点宅子,这不都需求银子。有这等天上掉银子的事,并且还这么多,张维贤达不考虑考虑么。

李文彰微微一笑,说道:“爵爷,做买卖讲究一个公允买卖,像我这等端庄的买卖人,更不会靠甚么分歧法的手腕,去掠取人家的买卖。一贯本着公买公卖,那些卖主也是货比三家,看谁家的好,才买谁家的。李某有一个朋友,乃是江南一带,一等一的丝货贩子,湖州的蚕农,他节制了一半,小号这边进的湖丝,皆是从他那边收的。既然有好的货源,都城这边,绸缎买卖又看好,以是李某筹算在都城多开十几家店面。爵爷也是晓得的,以小号的缎子,不管放在都城哪条街上,都不会缺了卖主。只是,一旦坐大,不免遭人嫉恨,小号势单力孤,这银子赚的也不稳妥。如果爵爷与小号合作,那就分歧了,都城里的同业,碍于爵爷的面子,想来也不会难堪小号。当然,爵爷不必出一两银子,只要挂个招牌就是,统统都有小号来做,每年赚的银子,我们五五分账。不知爵爷意下如何?”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