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侍卫们也不问是谁教唆,先是将公爵府的刑法,挨样过了一遍。这里的刑法,即便跟大名鼎鼎的诏狱比拟,也差不了多少。打完以后,才问刺客招是不招。
抽泣声中,方齐终究安葬,到了早晨,少不得接待两位族长用饭。饭桌上,柳台、勾尧说出了心中设法,但愿方彩儿能够临时忍了,待机而动。真想报仇的话,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比及风头过了,再派人刺杀沐启元也不迟。
一月后,云南昆明黔国公府出了一件大事,就是有人胆敢来刺杀当代黔国公沐启元。刺客非常奸刁,技艺也不错,竟然潜入沐启元的书房行刺。别看沐启元位高权重,但沐家后辈向来勤恳,从未将武功扔下,沐启元将刺客打成重伤,命人严加审判。
“彩儿,伯父的老了,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多久。汉人有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以为,我此次去的话,哪怕是死,也是重于泰山。你们想,倘若知府大人真能帮手的话,我们三苗会免予这场没顶之灾,如果他们真的是官官相护将柳伯杀了,我也没有甚么可遗憾的,反而会激起族人的士气,何乐而不为呢。”
贵州总兵行辕就设在铜仁,快马五曰,信使就将沐启元的书牍送到总兵张彦芳的手上。
一听到方彩儿的这个誓词,族人的精力头更足了。不提那族长之位和牛羊地盘,但就说方彩儿的仙颜,族人当中,也有很多人垂涎三尺。此次的号令声更是清脆,过了很久,才停歇下来。
“反了,真是反了,一个小小苗寨还敢行刺本爵,天照定是他们害死的。此仇不报,我还哪有脸面坐镇云南。来人啊,当即给我修书贵州总兵张彦芳,让他顿时将阿谁方寨铲平。就说,如果朝廷见怪下来,统统都由本爵承担!”
变更五千兵马,动静当然不能小了,雄师一贯方寨的方向开赴,三苗便获得动静。三苗同气连枝,守望互助,岂能不帮手,柳寨与勾寨的苗人当即解缆,赶往方寨。
想要劝说方彩儿,可眼下这个场合,二人感觉实在是分歧适,要劝的话,也得比及方彩儿沉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