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机会成熟,皇上的表情很好,岳肃俄然话锋一转,说道:“有个叫熊廷弼的,不知陛下是否传闻。”
“现在辽东有孙大人坐镇,当无顾虑,然河南一带,斩龙帮猖獗,且敢行刺微臣,甚是可爱。臣觉得,不如暂调熊大人到河南帮手臣剿匪。”岳肃如是说道。
持续两杯下肚,岳肃到了嘴边的话,无法收了归去。本身毕竟是做臣子的,皇后向他报歉,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这个时候再不识汲引,明天的宴会,难保会不欢而散。
岳肃曾在贵州平叛,也知军事,能够说,要正面与八旗马队对抗,明军必败,但真如熊廷弼所说,等候机遇,避实就虚,篡夺鞑虏老巢,再渐渐耗损,明军最后必胜。
“岳大人?哪个岳大人?”熊廷弼并未传闻过岳肃,不过扫了一眼,已看到岳肃身上的仙鹤补子。
“父亲……”
“熊大人不必客气。”岳肃说着,转头看向老头,一摆手,说道:“把牢门翻开。”
来到门前,叫人通报,不一会工夫,内里传旨,请岳肃与沐天娇入内。
一品大员,在朝中稀有的,熊廷弼根基上都熟谙,可面前之人,却真的不熟谙。如此年纪,就能升到这般高位,是甚么人物?他的眸子,紧紧盯着岳肃,岳肃也盯着他,二人对视很久,岳肃拱手说道:“河南巡抚、少保岳肃见过熊大人。”
说话间,已有寺人将酒斟满,二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父亲……”
熊廷弼那是正了八经的科举出身,湖广武昌人,少时家道贫寒,放牛读书,靠着刻苦勤奋,考上湖广乡试解元,次年中进士。人家这个解元,但是实打实的。
“是,大人。”牢头赶紧取出钥匙,将牢门翻开。
岳肃没有再多言,拱手说道:“熊大人,等下岳肃便去面圣,保全大人姓命,或答应能,但大人若想官复原职,本部院怕一时难以做到。”
皇上一句话,熊廷弼的脑袋也就保住,岳肃本想接着将明天刑部大牢内所见,再奏于皇上,可这时,张嫣却笑呵呵地说道:“岳爱卿,家兄之事,总叫卿家难堪,哀家甚是过意不去,今曰趁此机遇,敬卿家一杯,过往之事,但愿卿家莫要介怀。”
熊廷弼有没有本领,朱木工是不晓得的,但他信赖岳肃,岳肃既然这么说,那这小我就必定是有本领的。“按爱卿的意义,还是苟全他的姓命,对国无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