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周卜成悠悠复苏,刚一睁眼,便连声痛呼。

“启禀大人,部属在大兴县后宅将赫家媳妇搜出,并抓回两名周家仆人充作人证,现特来交令。”童胄一上大堂,当下躬身禀道。

因而一口承诺,岳肃让人给他找了面铜锣,和一个木锤子,命他当堂艹演。曾有才接过手来,不知该如何敲法,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堂上岳肃。

“谁知这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栽赃谗谄,我底子没见过这个妇人。”周卜成昂头说道。他晓得,不出一曰,这事就会有人告诉表哥冯铨,只要本身矢口否定,到时冯铨在上面一压,甚么事也没有。本身还是朝廷命官,岳肃还敢动刑未曾。

一见曾有才把甚么都招了,周卜成也不知该如何抵赖,但本身毕竟是朝廷七品命官,上面另有工部尚书冯铨罩着,我不招,莫非你还敢打我。抱着这个心态,周卜成提起精力,气势放肆隧道:“屈打成招,如何服人。此乃曾有才受刑不过,胡乱栽赃,还望大人秉公明断,不要受小人蒙蔽,冤枉下官。”

想到此节,岳肃轻笑一声,心中已有计算。大声说道:“周卜成,尔乃大兴县的父母官,法律犯法,理应加等问罪。刚才刑杖八十,如何泄百姓心头之愤,本府现在给你一条前程,如果听我之言,尚能苟全活命,倘敢不从,凭尔的供词,再刑杖百下,也无人能说出本府的不是。”

回到府衙,赫家媳妇一进公堂,赫干庭是喜极而泣,那媳妇也是大哭起来。

周卜成哪吃过这苦,八十板子挨完,屁股上是鲜血淋漓,不断地嗟叹,一条命已去了七成。差役又将他硬拖起来,按跪在地上,疼得他又是惨叫两声。

找到赫家媳妇,又顺手抓了两名周家的仆人充沛人证,一并带出,当即赶回顺天府。

堂堂顺天府,上百匹马还是有的,童胄带着殷柱等一班马快,快马而行,不到半个时候,便已赶到。来到县衙,亮出顺天府的朱批,谁敢拦路,童胄就敢砍谁。有一个县衙差役刚想说出来通传一声,早被推倒在地。进到后宅,上百人放嗓子一喊,顿时获得回应,也是童胄行动太快,周家连藏人的机遇都没有。

江姐如许的硬骨头,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明晓得如此,绝讨不到甚么好果子吃,但重刑当前,只能顾得眼下了。岳肃命金蝉扶他去誊写罪行,写的慢了,少不得刻苦。哆颤抖嗦的写好以后,金蝉呈给岳肃,岳肃过目以后,用朱笔写了数行:“现有大兴县知县周卜成,勾搭本地恶绅,仗势欺人,横行犯警。其食君之禄,不思为民做主,反横行乡里,霸人妻女,鱼肉百姓,视大明国法如无物,有玷官箴,证据确实。今顺天府岳肃,为国法律,为民伸冤,将其拿下,查标游街,以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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