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本番这边已经认了,等下便写请罪折子,那二人您看着发落就是,何必再劳烦于本番,能免就免了吧。”朱恭枔淡笑地说道。
岳肃的言辞倒是客气,但语气果断不移,不容筹议。并且还在情在理,让人没法辩驳。
周王气的是直咬牙,可提及朝廷律法上的事,他又说不过岳肃,想拿爵位压人,岳肃又仗着尚方宝剑,不买他的帐,一时倒令他摆布难堪。
对于王爷这等皇亲贵胄,和他来软的筹议,天然比不得亮出尚方宝剑来赢的。这等人,岳肃明白,那是吃硬不吃软。公然,岳肃一亮出皇上,周王的气势弱了几分,说道:“岳大人,说的没错。可朝廷也有体制,想到王府拿人,必须证据确实,不知岳大人有何根据,小儿又牵涉了甚么案子?”
岳肃点点头,说了声“有劳”,跟着主簿跨步进入王府。岳肃的部下,跟着进门,因为前次领教了岳大人的短长,守门的卫兵,想要禁止,又是不敢。谁也不筹算再跪一次。
主簿去过供词,上呈给周王过目,周王看过以后,沉吟半晌,说道:“大人不会单凭这一面之词,就要到王府拿人吧。”
周王的意义,底子就是说那二人诬告世子,不准岳肃将人带走,而岳肃的答复更是奇妙,直接套到大明律上。总之,现在是不是诬告我不管,人我得带走,一旦肯定二人是诬告,也会将二人罪加三等,给王爷您一个交代。
他的话一出口,倒是令周王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辩白,半天赋道:“那如果有人栽赃、谗谄小儿如何办?”
这一来,一旦真闹起来,不管如何说,亏损的都是王爷。周王也不是傻子,衡量一下,还是以为不要硬碰硬的好。
“是,王爷。”一旁的赵文承诺一声,走出银安殿。
就如许,等了半天,赵文与世子朱恭枔前来。朱恭枔到得殿上,先是给周王问安,然后与岳肃打个号召。
“此案牵涉性命,所谓性命关天,王府虽大,终非明镜公堂,如果问案,天然要在本部院的巡抚大堂。本部院持尚方宝剑,代天巡狩,还望王爷,赐与便利,莫要禁止!”岳肃义正言辞地说道。
以岳肃现在的官职,见了王爷的礼数不过是躬身见礼,但他一说尚方宝剑在身,谁还敢让他见礼。周王面带不悦隧道:“岳少保携天子之威前来,小王没有出外远迎,当请岳少保恕罪才是。”他也不请岳肃落座,直接居高临下地问道:“不知岳少保到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