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把掣电铳放到柜台上,解开布条,暴露了内里的一大六小,大的是掣电铳的主铳,六个小的则是子铳,别的另有捅条等几个配件。
掌柜的有些不测的扫了一眼,然后拖着长长的调子道,“奇特褴褛火铳一把,死当银子五钱!~”
账房一听这话,当即就怒了。
对那些县城里的本地人还好些,不敢做的太较着,偶然换假,也只是换些八成七成的成分较高的伪银。而如果是这个男人一样的一看外埠人,或者是穷百姓,那常常就会往死里坑,就跟这块银锭一样,五两的银锭,实际上银子不到一成,顶多值五钱。
“我要跟他们拼了!”赵顺一边收起假银,一面怒喊道。
“宝贝也得有人识货。”赵顺回了一句,“明天恰好碰上他们没空,已经说好明天能够见我。”
赵顺无地可去,这里没亲没朋,没有人会美意乞贷给他。
赵顺却底子听不畴昔,此时贰内心完整气愤了,鞑子侵犯他的故里,毁了他的屋子他的铺子,他一起避祸来探亲,亲戚却又搬走了,现在成为了住在窝棚里的灾黎,成果儿子病了都没钱抓药。把家传的宝贝拿出来典当,成果还被骗了。
本来他倒也想到县城里的铁匠铺做事,可他不是本地人,普通铺子不肯意收他。要收,也只是让他做小伴计,而做伴计底子没人为,他如许有妻儿的人底子做不了。
“是前面十字街口那家?”
赵顺递过阿谁银锭,伴计接过,转交给了账房。
来人倒是药房里专门请的一个银匠,专门鉴定银子,防伪银的。药铺平时银钱来往很多,而现在又到处都是伪银畅通,一不谨慎就收到伪银,有的伪银乃至十成有九成都是铜铅等掺假,真银不敷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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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顺点头。
路上没有灯,赵顺就凭着暗淡的月光深一脚低一脚的走在门路上,明天刚下过雨,地上另有水洼,一不谨慎就踩了一脚烂泥。
“你去哪?”
“伪银,假的不能再假了,内里一层银,内里根基上都是铅,这锭五两银子只值五钱。”
“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拿下送官,竟然敢拿假银子骗到我们头上来了,你也不问问我们药铺是谁家开的,看你满诚恳的模样,想不到竟然还是如此奸滑小人。”账房愤恚的喊道。
“老先生,如何了?”赵顺感受不对劲,赶紧问道。
回到本身的那间窝棚里,赵顺发明老婆正坐在儿子的铺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