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见见他,有些仇……要亲手报。”景炎双眼紧闭,靠在床头,气味微喘。
平西郡王妃把言倾送到书房外便停下来了,她一贯晓得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即便这个家里她里里外外都有话语权,可平西郡王妃也从不越雷池半步。比如书房,她就不会进;内里的事言家父子不说,她就假装不知。
景炎的脸上还是没有赤色,精力却尚可。
真正的地毯式搜刮,真正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就连国子监也不放过,凡是这两年入京的人,全数要求脱衣服查抄。
“公子,你如果……”小厮嘴巴大张,一脸吃惊。
当夜,东林书院存书楼起火,景炎冲出来救书,不幸被火油泼伤,左手、腹部皆严峻灼伤,伤情严峻……
言倾抹上药,换上洁净的衣服,半晌也没有逗留,直接带着亲兵出府,平西郡王妃张了张嘴,却甚么也没有问。
那么大的伤口,又不肯用药,就怕有药味让人发明了。
平西郡王妃本想探听一下,他和顾千城到底是如何回事,可看言倾严厉的模样,平西郡王妃立即打住,冷静的为言倾筹办洁净的衣物。
“办好了,那些药我全数拿走了,留了一半给天字组的人,剩下的全数放在庙里。”小厮见言倾半点不急,也跟着沉着下来。
腹部是实打实被火油泼了,烧得血肉恍惚。现在又揭掉一层皮,景炎腹部几近没有一块好肉。
“公子,我们该如何办?万一言将军查到书院来了如何办?”景炎的小厮惴惴不安,一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
“死小子,你说甚么呢?”平西郡王妃围着言倾转了一圈,肯定言倾只是受了一点重伤,总算放心了。
带来猎狗到处嗅过,书院也没有藏药。
“让地字组的人,给我弄一块假皮。”景炎在腹部按了按,长叹了一口气,顾千城的药很好用,最首要没有药味。
平西郡王妃忍不住一笑,随即又酸酸的,儿子长大了,有喜好的女人了,这是功德。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人当作小孩子抱着,真的很丢脸。
“公子,你这是何必。”小厮眼眶泛红,景炎不叫疼,他却替景炎疼。
太夫连夜赶来,言倾收到动静后亲身带人来东林书院,先一步把东林书院勾出来查抄。
东林书院所处的位置偏僻,还没有查到这里来,可景炎却先一步收到了动静。
言倾集结人手,尽力排查京中有没有人种草药,查这半年来,收支城的草药登记,在查有伤药的人家,外伤药的用量,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