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转头拍了下萧氏的手,道:“但愿如此,这一年多来,你亲身服侍母亲的汤药起居,也是辛苦,母亲若然能好过来,你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顾卿晚的医术远远不如梁太医,诊了半天脉,起家后天然是没多言,见梁太医开的方剂公然非常对症,内心便放松了一些。
梁太医心中不解,便少了底气,闻言忙道:“小兄弟说的是,等老夫人大好了,总才算完成了大将军的拜托。”
这日顾卿晚还是从捡药到了熬药,再到看着许老夫人吃药一步不离,天然是又在许老夫人的汤药中加了很多的玉莲花蜜。
“前面便是家母的松鹤堂了,梁太医请这边来。”徐国公在前头带路,声音刚落,前头萧氏便带着徐玉冰和徐玉雪,以及大少爷许知堂,二少爷许知明迎出了月洞门。
“小神医请留步,家中下人不会说话,我替她给小神医道个歉。”
但是他特长的倒是平常的病症,对中风并无甚么特别的研讨,大街上那一幕,不过是演戏,也恰是因为如此,“沈沉”说顾卿晚是他别的请来的神医先人,让他们二人一起来国公府,梁太医才没有回绝。
徐国公这才带着梁太医绕进阁房,老夫人就躺在拔步床上,屋中生着极多炭火盆,窗户又密不通风的关着,还垂下了厚重的窗幔,乃至于刚进屋,便让人感觉闷热的透不过气来,加上屋子里还尽是药味混着长年不通风的怪味,让顾卿晚微微拧了下眉。
故此,本日他虽诊出许老夫人大转机来,却也没说出口。
畴前顾卿晚还想着萧氏这个舅母会不会也是因曲解了她,这才对她那么大的敌意,现在亲耳听到萧氏冲徐国公上她的眼药,顾卿晚顿时便明白了。
顾卿晚想到畴前也是在这个房间中,她不懂事,非要赖在外祖母的床上过夜,外祖母含笑将她搂在怀中,在昏黄的床幔中,轻拍她的背脊,慈爱的给她讲睡前故事的景象,顿时便热泪盈眶,忙忙低下了头。
一年多没见,李嬷嬷倒是没甚么窜改,倒似略胖了一圈,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对仆人的忧心,除此以外,一时候倒也瞧不出甚么来。
梁太医面上倒看不出甚么来,道:“信赖老夫人这病,大秦的名医们当也都说的很多,国公爷心中当稀有,我便未几言了。病,就是阿芙蓉引发的内风之症,至于能不能见好,鄙人现在也不好说。鄙人就在国公府住下,先开两幅药,再共同针灸,给老夫人治上两日,看看结果再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