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敲开了院门,守门的婆子却说仆人没返来过。莫说是顾卿晚了,便连庄悦娴竟都不在。
顾卿晚含笑道:“王三爷走眼了,爷乃是朋友先容来了,先容的那位仁兄姓苏,爷姓顾。”
车夫扬鞭道:“这牛家镇邻近都城,门路四通八达,进京的路又如何能够只要一条?多着呢。”
秦御闻言垂眸,快步往府外而去。
“吱——”
顾卿晚便叮咛道:“那便别走直通的官道了,选条风景最好的。”
这会子侍卫退下,屋里规复了死寂,兔兔便又探着小脑袋扒着笔筒往外偷看。秦御的背影生硬,微微扭了下头,兔兔伸着脖子总算瞧见了主子的脸。
外头响起了宋宁的禀声,秦御闭了闭眼,缓慢撩水,用力揉搓着脸,洗濯洁净了,走出净房,缓慢套上朝服,便往外走。
顾卿晚分开王府,是得了母妃同意的,又如何能够是有预谋的逃窜。再说了,这些光阴,她一向被拘在王府中,即便出府,也一向有他的人跟着,顾卿晚应当没有几近预谋逃窜才对。
圆溜溜的眼睛一刹时瞪大,接着兔兔便收回了一声锋利的叫声。
“爷,早朝快晚了。”
顾卿晚登上马车,却冲宅院守着的下人叮咛道:“奉求几位一件事儿,一会子如果有人寻到这里来找我,劳烦几位替我挡上一挡,就说我觉劳累已经睡下了,不见客。也千万莫奉告旁人我和大嫂的踪迹和去处。”
秦御如何能忍耐顾卿晚睡在娄闽宁的宅院里?当即便带人横冲直撞,不料那宅子里,娄闽宁还真留了很多人手,好一阵折腾打斗,秦御翻遍了全部宅院,却还是寻不到顾卿晚的踪迹。
只他大步出了屋,却又脚步一顿,后退了两步,在打扮镜前又照了一眼,见镜子中的人,容颜清寒熟谙,并没任何非常,这才提步出了屋。
文晴闻言倒是一怔,夫人?夫人不是早就分开王府了吗,她觉得顾卿晚分开王府必然是和秦御筹议好的,如何现在瞧景象,像是顾卿晚背着秦御分开的呢。
宋宁带着人四散探听时,顾卿晚却穿戴一身男装,戴着个帷帽从清风茶馆的后门悄悄分开,穿街过巷,雇了一辆马车往城南的通安镖局而去。
秦御听闻顾卿晚已经分开王府两个时候了,顿时心脏一缩,那里还顾得上奖惩文晴,抬脚便冲了出去。
说着往里头呼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个穿短打锦缎衣裳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冲顾卿晚的道:“小兄弟要走镖?鄙人瞧着小兄弟可有点眼熟?头一次和我们镖局打交道吧。”